楞伽經講記--87
復次大慧,爾時世論婆羅門復問我言:癡愛業因故,有三有耶?為無因耶?我時報言:此二者亦是世論耳。彼復問言一切性皆入自共相耶?我複報言:此亦世論。婆羅門,乃至意流妄計外塵皆是世論。
復次大慧,爾時世論婆羅門,複問我言:頗有非世論者不?我是一切外道之宗,說種種句味因緣譬喻莊嚴。我複報言:婆羅門,有,非汝有者,非為,非宗,非說,非不說,種種句味非不因譬莊嚴。婆羅門言:何等為非世論、非非宗、非非說?我時報言:婆羅門,有非世論,汝諸外道所不能知。以於外性不實妄想虛偽計著故。謂妄想不生,覺了有無自心現量,妄想不生,不受外塵,妄想永息,是名非世論。
此是我法,非汝有也。婆羅門,略說彼識,若來若去,若死若生,若樂若苦,若溺若見,若觸若著種種相,若和合相續,若愛若因計著。婆羅門,如是比皆是汝等世論,非是我有。
大慧,世論婆羅門作如是問,我如是答,彼即默然,不辭而退。思自通處,作是念言:沙門釋子,出於通外,說無生、無相、無因, 覺自妄想現相, 妄想不生。
大慧,此即是汝向所問我, 何故說習近世論種種辯說, 攝受貪欲, 不攝受法。
婆羅門又問,是不是由於癡愛業的緣故才生三有的呢?或者是沒有原因而生三有呢?三有就是三界嘛。佛說,我當時就對他說,你所聞的這兩點就是世論。而後他又問:“一切性皆入自共相耶?”我就回答他:“此亦世論”,這也是世論。佛又告訴婆羅門:“乃至意流妄計外塵皆是世論。”心意流動,執著外境,這些都是世論。大慧,這時婆羅門又跟我說:“頗有非世論者不?”這個“不”應讀否字。婆羅門問,難道還有不是世論的嗎?“我是一切外道之宗”,我婆羅門是一切外道之宗,就是一切外道的正宗。
古時候印度婆羅門教,確確實實是統一的,當初都是婆羅門,後來到釋迦牟尼佛那個時候,婆羅門裏頭就分裂了,分了很多派。我們前面講的六師外道實際上都是從婆羅門裏頭分出來的。所以這個婆羅門講,我婆羅門是一切外道之宗。接著婆羅門說,“種種句味,因緣譬喻莊嚴。”我們說的種種道理句味、名詞概念等等,說得非常華麗,有文彩,又莊嚴縝密。“因緣”是指婆羅門教講的道理。這個婆羅門問,我婆羅門就是一切外道之宗,你說我是世論,
那你還有沒有不是世論的東西呢?當時佛回答婆羅門:“有,非汝有者。”有不是世論的東西,但是不是你說的些東西,不是你們所有的。為什麼呢?因為它“非為,非宗,”既不是有為,也不是有宗。“非說,非不說”,不是有說,也不是無說。就是離四句嘛。“種種句味,非不因譬莊嚴。”種種的文字句義,也不是說不因譬喻而得莊嚴。
婆羅門又問,什麼是非世論、非非宗、非非說?我當時就回答說,“婆羅門,有非世論,”有不是世論的東西,“汝諸外道所不能知。”但是你們外道所不能曉得的。為什麼呢?“以於外性,不實妄想,虛偽計著故。”就是因為你們外道執著不實的虛偽妄想,心外求法嘛。“謂妄想不生,覺了有無自心現量,”我講的這個不是世論,是一切妄想不生,能夠覺了有無自心現量,自己很明白,“妄想不生,不受外塵,妄想永息,是名非世論。”妄想不生了,不受外界客塵的幹擾了,妄想永息了,這個就是非世論。你問世論之外還有不是世論的東西嗎,我說的這個就不是世論的東西。“此是我法”,這就是我的佛法,“非汝有也。”不是你們所掌握的東西。佛又說了,婆羅門,我再為你簡單地說說識,“略說彼識。”這個識它似乎是“若來若去,若死若生,若樂若苦,若溺若見,”若溺,好像掉到水裏頭。若見,又好像露出水面了,這個“見”是現的意思。“若觸若著種種相”,似乎接觸又似乎執著了這些種種法相。“若和合相續,若愛若因計著”。好似和合相續,好似愛著諸因緣,執著這些因緣。“婆羅門,如是比皆是汝等世論,”這些相對的推論,“如是比”,比就是比較,類比推論嘛。你婆羅門說的那些東西都是相對的,什麼來呀去呀,生呀死呀,苦呀樂呀,等等,是你們世論的,“非是我有”。不是我的,不是佛教的。佛說,大慧啊,當時的那個婆羅門就是這樣問的,我就這樣回答他的。我回答他以後,“彼即默然”,他就不作聲了,“不辭而
退。”他也不跟我告別就走了,這個婆羅門,架子蠻大,來的時候是“不請空閒”,去的時候是“不辭而退”(眾笑)。他來問的時候,還沒打招呼劈頭就問了,問了以後,一句話不說,也不告別就走了。但他走了以後,“思自通處,作是念言”,他私自裏在想,並且還自言自語,說什麼呢?“沙門釋子”,他說這大沙門釋迦牟尼呀,“出於通外”,是出離世間的,說的都是“無生、無相、無因”的法門。“覺自妄想現相”,已經如實了知自心妄想現相,就是善自心現吧,因此他“妄想不生。”這個婆羅門,出去以後,他這麼想,噢,你答復我問的,說我是世論,問有沒有不是世論的東西,你又說了這些。我不好再問了。
再問,我說的都是世論,你說的不是世論,我一說就是世論,還說什麼。婆羅門就退了,後來婆羅門也想一想,才似有所悟,原來佛是“通外”,是出世間法,講的是無生、無相、無因,所以他妄想不生。看來這個婆羅門還有點境界,他曉得釋迦佛還是講得有道理。佛說,大慧啊,這就是你剛才問我的“何故說習近世論種種辨說,攝受貪欲、不攝受法。”這就是我說的,為什麼你學習了世論的種種辨論學說,你就接受貪欲不接受佛法的原因。這段就說得很明白了。
大慧白佛言:世尊,攝受貪欲及法,有何句義?
佛告大慧:善哉善哉!汝乃能為未來眾生思維咨問如是句義。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
大慧白佛言:唯然受教。
大慧;恐怕後來眾生會有無量的攝貪欲不受法的邪見,喜歡接近這些世論,而不接受佛法,大慧已經看到這一點了,所以為這個緣故,請世尊再講一講貪欲和佛法不同的意義,“攝受貪欲及法”的句義。佛就跟他說,你問得好,這是當機為未來眾生問的。
佛告大慧:所謂貪者,若取若合,若觸若味,系著外塵,墮二邊見。複生苦陰,生老病死,憂悲苦惱,如是諸患皆從愛起。斯由習近世論及世論者。我及諸佛,說名為貪。是名攝受貪欲不攝受法。
佛說所有的苦都是貪愛而起。像“若取若舍,若觸若味,系著
外塵,墮二邊見,”乃至於“生老病死,憂悲苦惱”,這些都是從
貪欲從愛起。“斯由習近世論,及世論者。我及諸佛,說名為貪。”
就是講世論者他跟愛念是相應的,比如有取有舍,有愛的有不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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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系外境就增長生死過患,這就是貪。因為貪就產生種種的苦。這
都是由於“近習世論及世論者”的緣故。
大慧,云何攝受法?謂善覺知自心現量,見人無我及法無我相,妄想不生,善知上上地,離心意意識,一切諸佛智慧灌頂, 具足攝受十無盡句, 於一切法無開發自在,是名為法。所謂不墮一切見、一切虛偽、一切妄想、一切性、一切二邊。
大慧,多有外道癡人墮於二邊,若常若斷,非黠慧者。受無因論, 則起常見; 外因壞, 因緣非性, 則起斷見。
大慧,我不見生住滅故,說名為法。
大慧,是名貪欲及法,汝及餘菩薩摩訶薩應當修學。
“大慧,雲何攝受法?”什麼叫接受法呢?“謂善覺知自心現量”,知道自心現量,“見人無我,及法無我相,妄想不生,善知上上地,”就是登地的菩薩一地一地往前進,離開了心意意識,離開了八識、七識、六識,一切諸佛為他灌頂,具足地攝受十無盡句,十無盡句昨天講了。“於一切法無開發自在”,於一切法無不通曉自在,無須開發,自然自得自在,“是名為法。”這就是攝受法,也就是“不墮一切見、一切虛偽、一切妄想、一切性、一切二邊。”
這就是接受法。
佛告大慧,有很多“外道癡人,墮於二邊,若常若斷,非黠慧者。”墮入常斷兩邊。“黠慧”是般若、智慧的意思,這些外道不具正智。“受無因論,則起常見,外因壞,因緣非性,則起斷見。”接受無因論就起常見,看到因緣生滅的現象又起斷見。不是常就是斷。“大慧,我不見生住滅故,說名為法。”不見生滅相,就是法。“大慧,是名貪欲及法。”大慧,我上面講的就是不要習近世論,離開貪欲來接受佛法。“汝及餘菩薩摩訶薩,應當修學。”不是要你修學世論,而是遠離世論,修學佛法。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一切世間論,外道虛妄說;妄見作所作,彼則無自宗。惟我一自宗,離於作所作;
為諸弟子說,遠離諸世論。心量不可見,不觀察二心,攝所攝非性,斷常二俱離。
乃至心流轉,是則為世論;妄想不轉者,是人見自心。來者謂事生,去者事不現;
明瞭知去來,妄想不復生。有常及無常,所作無所作,此世他世等,斯皆世論通。
重頌這個偈子,講外道世論都是分別,都是執著能所,實際上呢,它是不能夠成立自宗的,就是他的學說都是不能夠自通的。因為他不能夠把他所標榜的東西說透說圓滿,所以“彼則無自宗。”不是說他沒有宗,他有宗,你像勝論、數論派都標榜宗,但是實際上他都是不能夠自圓其說,雖然他立了宗,卻都不成其宗的。真正要立宗,還只有佛教立於不敗之地,“惟我一自宗。”為什麼講只有佛教立的這個自宗呢?我前面講過了,菩薩不應該立一切法不生為宗嘛,這個佛教立宗,不是拿一個東西來標榜宗,而且是“離於作所作”。這些都是我為諸弟子說的,要他們離開諸世論。因為瞭解自心現量,就不同於外道的有能取之分別及所取的法塵,就遠離斷常二見,“攝所攝非性,斷常二俱離。”只要是妄想流轉,“是則為世論”,如果不隨妄想流轉,他就見自心現量。“妄想不轉者,是人見自心”。“來者為事生,去者事不現;明瞭知去來,妄想不復生。”講緣起生滅,去來之相,若了自性則妄想不生。反復說這個問題。“有常及無常,所作無所作,此世他世等,斯皆通世論。”這都是世論,對這些東西要善於觀察,但是不要習近。這是講的化他智。佛菩薩講化他智講了這一條,就是對外道世論不要習近。這裏頭,我前面開始就說了,對世論不要習近,不等於對世間法就不要學習了,這個一定要弄清楚。如果不瞭解世間法,不學世間法,你怎麼樣去度眾生呢!佛菩薩要度眾生,就要瞭解眾生,瞭解世間法。你不恒順眾生,眾生就離開摩訶衍了。你要恒順眾生,你要說法,那你還得在世間法裏頭,但你不要在世間法種種學說裏迷惑了,抓著不放,你瞭解這些東西,你知道,善於觀察,但你千萬不能執著,不能親近貪圖這些學說。這個貪不光是物質上的,我想瞭解它的道理,這實際上也是一種貪,這是貪精神糧食嘛。你接近世論他這些學說五花八門,稀奇古怪,你學那些東西了,會增加你的貪欲,增加你的煩惱,增加你的迷惑,你就對佛法不接受了,就遠離了,使你不能解脫。所以佛再三告誡弟子,不要親近世論。但是並不等於說我們不瞭解世法,不學習世法。我開始就講,世論不等於世間法,它是世間法的一部分,特別是指世間法裏使人增加貪欲或者迷惑的學說。你瞭解它可以,但你要知道它是不究竟的,它不是真理,你要明白,不能去接受它。這一點很要緊。尤其是現在,我們社會主義國家的出家眾,將來對外界,對世間弘法說法,一定要有化他智,不但宗通,自己修行有證得,還一定要說通,要能夠說報他人接受佛法,這個才行。這點很要緊。比如,我遇到的情況,曾經有人說,佛教文化搞這些東西,是不是還在宣傳迷信啊,我們搞精神文明建設,還搞什麼佛教文化呀。也碰到這些問題,也碰到世論了(眾笑)。我說要搞精神文明,什麼叫精神文明建議呀?共產黨提出來的兩個建設嘛,物質文明建設,精神文明建設,而且要社會主義的精神文明建設,黨中央非常重視,在十二中全會,十四中全會,幾次都對精神文明建設的方針做了說明,做了決定,好幾個檔,而且中央領導同志在很多場合提到精神文明建設,並且在組織上從中央到地方還有個精神文明建設辦公室,專門抓這項工作。那麼什麼叫精神文明呢?黨中央說得很清楚,精神文明建設集中到一點,就是培養四有的新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精神文明建設集中起來就是這一點,要培養四有新人,就是使我們社會主義國家每一位公民都能夠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這就是精神文明建設要培養四有人材,培養這樣的社會主義社會的公民。所以我說我們佛教啊,正好幫助你培養四有新人。
怎麼說呢,你不是說有理想嗎,佛教是講有理想的,佛教講有理想是講有願力,發願度眾生,這個理想比一般的我要當軍事家、我要當思想家、我要當教育家……那個理想要大得多,他要度眾生,而且要度盡一切眾生而無得度者。所以這個是有理想,要普度一切眾生,這個是大悲,這個理想是非常大的,要把世界上的一切眾生都要度脫,這種理想,這是有願力嘛。再講有道德。佛教講修行的,而且佛教講修行是六度萬行,各種各樣的行為都是要用六度把它統領起來,六度(六波羅蜜)萬行,歸為一句就是利他,所以這種道德,完全是利他的道德。我們最起碼最基本的道德標準是儒家講的那句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就是不要損人利己,這只是一般的道德水準。佛教講自利利他,而且大乘菩薩把利他放在第一位,所以有大道德。有文化也是的,佛教不但是講一般的文化,而且講有智慧。智慧佛教講的很多,從各個方面都是教人們學般若,都是教人證得智慧嘛,不是一般的小聰明,而是真正證得像佛菩薩那樣的大智慧。你有紀律,佛教是最遵守紀律的,佛教有戒律呀,佛教的戒律是清淨的,無論你在家、出家,起碼是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至於出家人修行的清規戒律就更多了。這是有紀律,有戒律。
這四種正好佛教有四個楷模,講有理想有願力,誰代表我們?普陀山的觀世音菩薩,有大悲願力。有道德,誰來代表?我們峨眉山的普賢菩薩,代表六度萬行。有智慧,誰來代表?我們五臺山的文殊菩薩,代表有大智慧。有紀律,誰代表?你看我們九華山地藏王菩薩現比丘像,地藏王菩薩代表有紀律。有戒律有戒行,那個是作不得業的呀,作了罪業的,那下地獄是執法如山,該什麼果報就什麼果報,絲毫不爽的,你看,地藏王菩薩的紀律是鐵的紀律。你看,你不是講四有嗎,我這也是四有,我這四有跟世間法的四有矛盾不矛盾?不矛盾。正好我幫助你世間法來推行四有,培養四有新人。所以我說佛教不是迷信而是正信。我們常常講我們佛教有助於精神文明建設,這是實實在在的,不是空談的。所以說,佛法不離世間法。要當機,就要像經上所說的有化他智,不但要宗通,而且要說通,要能夠當機說法,就著世間法能夠說出第一義諦。我剛才說的,至少是佛教對四有新人做了進一步的解釋吧。這樣說,我們就不違背世法,也不違背佛法。我不是說我就宗通、說通了,我還沒到那個地步,不過是舉個例子說明菩薩聖境有自證智和化他智,而化他智方面一定要善巧方便,一定要能夠不違因果,不違世間,而又能夠了脫因果.來化度世間。所以我們有些研究生常常講主張佛法現代化,佛法不現代化社會就怎麼樣,要落後等等。我說不錯呀,不過佛法是要化現代呢,還是要現代化(被現代所化)?你要化現代呀,你光是現代化,你化不了現代呀,結果你佛法也沒有了,你還化什麼?所以我們不離世間法,但是一定也要從最上層高著眼來看世間法,這樣我們就把世出世法圓融了。我們體會,講辨世論,勿習近世論,就要懂得這個,不執於邪說外道,但不是說世間法就不搞了、不學了。這樣子理解就比較全面一點,不然的話,我們大乘菩薩那就完全不管不顧了,那就墮入空見了,是二乘的了,不是大乘菩薩了。
不要習近世論,這個世論從廣義上說是世間外道的邪論。但是,我有個印象,原來讀佛經經典的時候,印度的一些外道,我曾經做了一個清理,我記得有個“順世外道”。開始我沒有去查,佛說的不要接近世論應該是不要接近這種順世外道的那些邪論。當然廣義的說,外道的邪論都不要去親近。但佛法不離世間法,佛沒有說世間法就不能學習,如果說世間的法不能學習,那世出世法怎麼圓融呢。佛在《楞伽經》前面就說過了,因明、聲明……這些外明的東西也應該學。後來昨天下午我查了一下,果然,世論,確切地說是順世外道的議論,這就弄清楚了。順世外道的議論叫世論。順世外道是從印度婆羅門教分出來的,跟釋伽佛是同一個時代。婆羅門教到後來演變了,分了好多派,順世外道是其中的一派,他們認為萬事萬物都是自然而生,自然而有,自然而滅。比如說人,人就是四大組合的,人的心就是依附著身體的,這個人一死了,四大散了,人的精神也就沒有了,就都消亡了。宇宙也是這樣的,它自然生了,也就自然亡了。所以他順世外道不講什麼因果,因此他在實踐上他就主張享樂,趁著還在這個世界,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就追求快樂,這個是順世外道的主張。所以前面經上駁斥的都是順世外道的議論。當然了,順世外道認為一切都是自然的,但他也強調一下,就是這些現實的一切都是物質的,所以過去把順世外道認為是印度的唯物論。他主張一切都是物質的四大構成,四大可分析到“極微”,於“極微”之外,世間沒有任何其他餘物,物質是第一性的,精神是物質派生的,他是這麼一個觀點。當然了,和後來我們現在說的馬列主義講的辨證唯物論那是不一樣的,不過他是比較樸素的唯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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