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淨密互融互通的修法--1
學佛互相譭謗,不知不覺中就造了業。學淨的人不知道密宗,就瞎說密宗是鬼神教,只有淨土最好。我曾經在東北聽過XX大師說密宗最不好。他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師,我聽後問他:“你修淨土,是不是念密咒?念大悲咒?念往生咒?念十小咒?”他答:“是啊!”我說這些咒不是密咒嗎?您自己離不開密宗,譭謗佛法有罪啊!即便是律宗弘一大師,也曾說過密宗是鬼神教,後來他看了密宗全文,才知道密宗這麼完美,從淺入深,從小到大,和禪宗無二無別,才知道自己錯了,寫了一篇懺悔文收錄在文集裏。
談密——密宗修持次第
這些都是不知道密宗而信口瞎說,只知道自己,不知道別人,信口瞎說。密宗是鬼神教嗎?密宗一開始,免不了有一點鬼神的意味,那是因為西藏人根器差,他們要有點神秘、有點感應,要想神秘就得靠鬼神快些,學佛法就慢。密宗修到後面與鬼神就不相干了,密宗講九乘次第,講九步法。初講外三乘,也就是先學顯教、學小乘、學佛乘、學菩薩乘。這些教理都要通達後,才修內三乘。內三乘是實際修行,教理通了再修密法。這個法教怎麼消業障、除災、治病、發財等。發財便是財神法,財神就是鬼神,所以是有鬼神法不是沒有。但這是剛剛開始,密宗後面有圓滿大法,譬如西藏白教的大手印,大手印所說和禪宗完全一致。大手印講見定行,見是見到本性,認識本性,認識本性之後才有定力,知道世間一切都是假相,不要去追逐。知見正,行為就合道了,自然守戒。在定功上修大法,把習氣淨了,證成聖果,因此和禪宗說的一模一樣。紅教的大圓滿法也是一樣,我們的身體有五種光,外面也有五種光,外面的五種光,刺激自己的五種光,把整個身體化成光體,且對光體不加執著。紅教說得很清楚,假使我們證到這種光體,但執著這個虹光體,那還是宇宙之間的遊魂。宇宙間的遊魂還未成道,要把這個虹光也化無,這樣才能上上升進,就等於禪宗的法身向上。禪宗說破三關,最後破牢關,牢關就是法身向上,重關就是法身正位,也就是一切境界都不住、不動搖。法身向上就是發了大神通而不住神通,無佛可成,一切不著。
說密——開啟智慧寶藏
現在大陸修行傾向密宗。很多人誤會密宗是密秘的,說密宗是搞神通的,是鬼神法,這些都是誤會。密宗並不是什麼密秘的秘,密宗的密是把密秘的智慧寶藏打開,見到我們的本來面目。本來面目在那裏呢?不知道。就是科學家、醫學家或解剖家把心臟剖開,把頭腦剖開也找不到。因為我們的真如妙是無相可得,從有相的角度來看是看不到的。言語道斷,心行路絕,這是真理,所以法相宗說“人空法空”,二空的真理叫真如,這種真理是抽象的。宗論家也說緣起性空,說一切事一切物都無自體,都是因緣和成,沒有本體。性是空的,沒有東西,心空真理,真如佛性,密宗也不外是這些道理。需用三密加持的修法,身口意三密加持,把我們的心意打開,見到自己本來面目,所以打開密秘寶藏是密宗。並不是什麼密秘不傳或顯神通。佛也說過,末法時眾生業障深重,密宗最應機,沒有佛菩薩的加持難以修證成功。
密宗熱的情形之下,有位大師做了幾篇文章,在北京的法音雜誌發表,發表密宗熱之中的佛法修證問題。密宗熱都是向西藏去學習藏密,藏密真正講起來並不一定適合漢地人修持,因為藏密是根據西藏的風俗習慣及他們的文化水準而訂出來的,從修四加行、五加行開始,大禮拜十萬次,再念百字明十萬遍,供曼達十萬,皈依十萬。先修前行再修正行,這等於走彎路!漢人有自己儒釋道的文化傳統,有很好的根基,不一定需要向西藏人學西藏的密法。
漢地有自己的密法,唐朝時有唐密,晉朝惠果大師把密法傳給日本的空海大師,日本現在也有密法傳承稱為東密。中國密法傳到明代朱元璋時完全斷滅,他擔心密法搞神通會把他的皇帝位也搞掉,所以禁止人民再傳密法。現在我們傳的心中心法是唐朝傳下來的密法,是老早就有的,並不是現在才創的。法本在大藏經的“佛心經品亦通大隨求陀羅尼”篇,這是中國人的密法,能夠直指人心,見性成佛,這種修法讓你能夠親見本來,見自本性,明白了什麼是心,什麼是性,讓我們知道之後,依此去修,保護自己的心性,這就省去許多彎路,所以這個法很好。
明心見性並不難,大家都把明心見性看成很難很難!認為那是聖人的事,凡人做不到。其實一切眾生本具如來佛性,可惜我們不識,追逐外境之垢,被外境所迷,現在指點我們,讓我們能夠認識自己的本性,所以明心見性並不難!
修持密法的好處是藉佛力加持,加持等於幫助我們走路一樣。自力修持等於兩隻腳走路。藉借佛的力量加持我們修行,等於是搭汽車或乘飛機,這樣自然省力多了。所以密法修持實際上和修禪是一樣的,並不是什麼密秘或搞神通,因此大家對密法不要誤會。
西藏的密法就有點不一樣了,因為西藏人執著,習氣很強,他們要有一點小神通的感應。因此一開始有鬼神法,怎麼消災除障、怎麼發財。剛開始西藏密法只是應機採用一些鬼神法,到後來修九乘次第、前面的叫事業部,之後再修生起次第。生起就從無到有生起來,氣脈明點觀想成就,觀想人的身體有三脈五輪,或三脈七輪,各個不同修法。修法雖然不同,但都是用來攝心,把我們的思想抓住,叫它不要動,所以叫觀想成就。觀想成就之後,要知道這不是真正成就,因為佛性是無相的,與有相的不相干。觀想等於我們的身體生大瘡,先用藥來治療,使瘡口慢慢收縮成一個小瘡口。收成小小一個傷口,但瘡還是毒呀!還是不行,因此要從生起次第進入圓滿次第。圓滿次第就是把生起次第相化空,一點相都沒有,這樣才能見到本性。因此密宗後面的修法完全與禪宗的修法一致。密宗修生起次第、圓滿次第、圓滿次第分、大圓滿次第、無比圓滿次第、無上圓滿次第,修到最後和禪宗完全一致。
談禪說密原相通
舉個例子來證明禪宗與密宗完全相通,因為紅教說虹光身證成,執著虹光身,那還是宇宙間的一個遊魂,要認識連這個虹光身也不可得。同樣的,禪宗也有這類公案,如有一次有個參禪師父問曹洞宗的祖師曹山:“師父啊!朗月當頭是如何?”“朗月當頭”就是一個明亮得不得了的月亮,照在我頭頂上,像佛像上的大圓光圈,照遍周身,這樣不是一個光明體嗎?不是很好嗎?曹山祖師說:“猶是階下漢”還在色界之下,還沒登堂入室。禪師說:“請師父慈悲,拉我一把吧!”曹山祖師答:“月落相見”。一個朗月當頭的月亮,落掉之後再相見面,就是說把你的光也化空,把執著的光明相化掉。我們做工夫有三種境界,空、樂、明。當我人修法修至能所雙亡,心法雙泯時,世界化空,大地平沉、虛空粉碎,當斯時也,雖然一無所有,但虛明凝寂,一靈不昧,了了常知,非如木石。做到這個境界才是開悟,真正化空。所以今天有樂得不得了叫般若味重重,樂之後就大放光明,但這三種都不能住,住在樂上就不出欲界,住在光明上就不出色界,住在空上就不出空界,不出無色界,因此這三種都不能住,不住就出三界了。
現在與大家來探討佛法的修證問題。佛法本無言可說,因一切眾生都具如來的無漏自性,凡有言說都失真義。因為大家都向外追求,迷失本性,貪求無厭而造業受報,感得釋迦佛出生於世,現身說法。說種種的法實際上都是叫我們認識本來面目。法法平等,都是一樣的,只因眾生根器不同,應眾生之機而應病予藥,說不同的法。
禪宗——參話頭與念話頭
禪宗本來是中國四大宗裏最優秀的一宗,它最圓頓,單刀直入,直指見性,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其他宗派難免在外兜兜圈子。但是現在的禪宗行人,對於參話頭起疑情很困難,於是“參”話頭變成了“念”話頭,把話頭掛在嘴邊──念佛是誰。
不起疑情就隔不斷內外,妄念也隔不斷。疑情一起,包圍周身,整個身心都在疑情裏,這樣才能隔斷內外,使內不能出,外不能入,才能得到很好的消息,才能打開見到本來面目。現在的人把話頭拿來用念的,一天到晚在那裏念“念佛是誰”。不起疑情就隔不斷內外,一天到晚念“念佛是誰”,念得再久也得不到佛力加持,這樣還不如念“阿彌陀佛”要好一些。光念“念佛是誰”不起疑情,就隔不斷內外,妄念不斷,見不到真如本性,使禪宗淪為以法眷相傳,難怪太虛大師感歎的說:“現在禪宗兒孫,都是法眷傳法,而不是明心見性後傳法...何曾悟心來?”法眷等於畫圖的畫卷,長長的一卷,前面寫“正法眼藏”四個字。從第一代祖師開始寫到現在,代代相傳,其實老師還沒開悟,徒弟也還沒有開悟,使佛法掃地了!真令人痛心!在這種情況之下,大家傾向密宗的修法,這是密宗熱的最大因素。
談禪——話頭之由來
最初禪師都是直接指示,並沒叫人去參話頭。六祖大師之前,師師相傳都是直接指示,並沒叫人參話頭,六祖大師傳惠明時也是直接傳示不思善不思惡。“不思善不思惡”就是一切放下,不要動念頭。惠明良久不動念,六祖大師就直接指示“正與這麼時”,“那個”就是你的本來面目。“那個”很清爽,要你一念不生,不是叫你摸著石頭說不知道,它還是有知覺、有靈性。“那個”一念不生,無止無界,無覺無受,但不是木頭也不是石頭,那就是你的本來面目,這就叫直指,就叫明心見性。
後來的人不明白直指,就說那“不是直指”是“問話”,就變成六祖大師問他“那一個是你的本來面目呀?”“那個”“那個”,中國人寫起來都一樣是“那個”。中國人的“那”和“那”,見仁見智,解釋各有不同。當下明悟就知道那是一種指示,等於英文的“That”,假如你不明白就是“What”。這裏面就有了伸縮性。在大陸就曾為了這兩個字,在“問話”與“指示”之間爭辯不休。現在我們不必再打官司,看後來的祖師便知道了。譬如:靈訓問歸宗“如何是佛”,歸宗禪師說:“即汝便是,你就是佛”,于岫大夫問紫玉禪師:“如何是佛”,禪師叫他:“大夫!”他答應了,禪師說“即如是無別物”,再如大梅問馬祖“如何是佛”,馬祖說:“即心是佛”。這些都是直接指示,不用參話頭。
到了宋朝,人心漸下,因為釋迦牟尼佛己經圓寂五百年,到了正法五百年過後一千年的相法時代。以前那種直接指示的法門得來不費工夫,不必經過勞動,好像不必費心費力,就能得到祖傳遺產!正因為不必付出心血,就不知道來處艱辛,不知道珍惜,不斷揮霍,把鈔票花光!禪也一樣。哇!這就是呀?“這就是”,為什麼我還不發神通?尤其是現代人,告訴他“一念不生,了了分明,就是本來面目”,既然是本來面目就要發神通,為什麼還不發呢!總以為未見神通玄妙,以為不是,不肯承當,反向心外求法,以期神效,故不得已祖師們才不再直接指示,改用參話頭,兜兜圈子,用一則無意味的話頭,安在學人心上,生起大疑情,使整個身心摜入疑團內,時節因緣到來,桶底脫落,從宋朝開始才有參話頭。
本來參話頭也不是千篇一律的參一則刻板話頭,而是因人而異,也就是禪師看來者的根器如何,指他一個話頭,後來明師少了,才千篇一律參一個“念佛是誰”。念佛是誰,也很好。在“誰”的上面用力去參,“念佛究竟是誰”,是我在念嗎?如果是我,身體是我嗎?身體顯然不是,一口氣不來,死了,身體還在,佛號也念不出來。現在我能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到底是誰在念啊?讓你在那裏起疑情,這樣才能隔斷內外。疑情不起,光在那裏念話頭是無用的。所以說,佛法現在漸漸衰微了。
大手印
譬如白教修的最高深法大手印法。大手印法並不是另外再起一個手印或結什麼手印、念什麼咒。為什麼叫手印呢?就是我們的一法界,就是我們的無漏自性。如西遊記裏的孫悟空翻跟鬥,一翻就是多少裏。釋迦佛說:“你在我掌裏翻翻看!”孫悟空心想,你的手有多大?我一下子就翻出去了。真的能夠翻出去嗎?他翻了幾個跟鬥還是翻不出去,還在釋迦佛的手掌心。真法界盡虛空遍法界就是一隻手,所以不結手印,無手印之手印,所以叫大手印。
大圓滿法
紅教的密法是大圓滿法。大圓滿法和禪宗完全一致,大圓滿法分兩部:一是徹都,一是妥嘎,徹都是立斷,當下就把妄念斷掉,讓你明心見性;妥嘎是頓超,法身向上。禪宗講破三關,破初關、重關、牢關,最後法身向上,其所說和禪宗完全一致。縱然肉體完全化為虹光體,皮膚肌肉骨頭完全化成光體,走的時候一道光,連肉身都沒有了。假如你已經證成虹光體,心裏仍有虹光體存在,還是宇宙之間的遊魂,還不究竟,還有黏著,正如禪宗所說“才有所中,就成窠凹不行”一樣。
不論修什麼法,起初修,入手雖有不同,譬如淨土宗從念佛入手;禪宗從參話頭入手;密宗從持咒結手印入手,但修到後面都是歸於禪,都歸入禪定,但到最後無不歸於淨土。我們的心是土,土就是心,心清淨了,才是真正的淨土,心上還有一點東西,就不是淨土了。
禪宗修到最後打開本心見性之後,並沒了脫生死,明心見性之後才是破初關。破初關雖見到本性,但生死未了。因為才斷見惑,思惑未斷。知見正確,但是我們的思惑,即思想對境生心還是免不了。因為八識的種子還在,遇緣就起現行,所以生死未了。因為這個緣故,淨土宗常常譭謗禪宗,說禪宗不好,明心見性了,生死卻未了!不如淨土往生西方,一見彌陀,一切都解決了。這是一般人不知道禪宗的立場,禪宗自己也知道並不是明心見性生死就了。臨濟大師就講得很清楚,第一句薦得,自救不了,他講“看取棚頭弄傀儡,抽線全籍裏頭人”,如同看木偶戲,戲中孫悟空大戰白骨精,很精彩,但沒有裏頭的拉線人,木偶再好也不會動。人也一樣,人講話、走路及種種動作,都是佛性在裏面抽線。認識了佛性的妙用仍自救不了,因為八識的種子還在,你遇境還是會生心,你的思想還在動。
法相宗講得更清楚,“發起初心歡喜地,俱生猶自現纏眠,遠行地後純無漏,觀察圓明照大千。”發起是開發,如生意人開發事業,科學家開發新科技,修佛法的人打開了自己的密秘寶藏見到本性,見到登地菩薩。初地是歡喜地。“俱生”是俱生的法執及我執還跟著你,纏住你的本性,使你遇境生心,昏昏昧昧,如同睡覺一樣。“遠行地後純無漏”就是作功夫,由初地上升到二地、三地、四地、五地、六地、七地,到了七地菩薩是遠行地,八地是不動地,到了第八地才進入無漏,漏盡通之後才真正進入道通。到了這裏才不退轉,否則還是會退轉的。也就是到了這裏,第八識的種子消了,才轉第九識庵摩羅識。庵摩羅識譯成中文叫白淨識,證到白淨識也還沒有到家,俱生我執雖然消了,但俱生法執的種子還在,也就是分別我執與法執消掉了,還要在事上鍛煉,要把無始無明的塵沙惑除了,才能從九識轉十識。這才是真正的見性成佛。所以禪宗的功夫要作得很長,不是一下子就能消掉的,這要看我們用功的程度,要三大阿僧祇劫,三大即見到位、修道位、證道位三個階段。三個階段時間的長久要看用功程度。
釋迦佛成佛是燃燈佛授記的,釋迦佛用功精進勇猛,提前七劫成佛,所以三大阿僧祇劫的時間長短不一定,要看你自己用不用功。
阿難和釋迦佛是堂兄弟,他們一起發心學佛,釋迦佛成果地佛時,阿難還沒悟道。由這裏可以看出來,功夫就在自己,精進勇猛就快,懶惰就慢。因此之故,在這末法時代,靠自己的力量修行更困難,得藉佛的力量加持修行方得力。
中國固有的密法——心中心法
“心中心法”並不是從日本學來,也不是從西藏學來,既不屬於東密也不屬於藏密,是我國唐朝固有的密法。因無人傳授,連我師公也不知道有這個密法,直到他出家赴江西盧山淨土宗的祖庭東林寺參學才得此法。慧遠法師在東林寺創設淨土法門,淨土宗有兩種,一是念佛三昧,一是般舟三昧。念佛三昧好修,盤起腿來靜坐,手結法界定印,口念阿彌陀佛,就能得到念佛三昧。般舟三昧就難修了,整天在房間裏走,不准坐也不准睡。般舟三昧修成,佛就在你面前現身摩頂。我師公發大心,修別人難修之法,選擇了般舟三昧。整天不睡覺在房裏走,肉體很難吃得消,他的雙腿腫得走不動,但大願已發,走不動也不停,就在地上爬行,爬到兩個手掌都腫,爬不動了,就在地上滾!他吃了這麼大的苦,經過這樣的修煉,心死透了,入了大定,入定中感得普賢菩薩現身,為他摩頂說法,說:“在這末法時代能修這種苦行是很難能可貴的,但是密部裏有心中心法,可藉佛力加持,不要像你這樣吃大苦。修心中心法,藉佛力加持,可收事半功倍之效,這個法你好好的修,修好之後你再下山去普傳大眾”。
現在的日本及西藏也有這種法,但不輕易傳授。要幾十年修行後才傳,諾那活佛是西藏人,他到上海“只”傳一個人,別人向他請法,請他傳法,他說:“你們都不夠資格,這是無相密,一下手就直下見性的法,這種法不容易修,你們只能修生起次第,先把氣脈明點修好。”在日本也不輕易傳心中心法,有位臺灣去的年青和尚,去日本高野山學密法六年,他看到心中心法的法本,就請師父傳法給他,他師父說:“你還是個小和尚,不夠資格,等相當於阿闍黎的位置時,資格夠了再傳吧!”他問:“我在這裏住六年還不能學嗎?”師父不傳,他沒有辦法就下山到西藏去學。西藏佛教有白教、黃教、紅教、花教等教派,除了紅教之外其他幾教都沒有心中心法。紅教師父說:“你要學心中心法可以,再住十年,先學其他密法後我再傳法給你。”可見西藏和日本都有心中心法,但不輕傳,它屬密法的高深部門心髓部份。所以普賢菩薩對我們師公說,你好好修,修好後下山去廣傳大眾,以補禪宗和淨土宗的不足。也就是普賢菩薩看時間因緣,認為心中心法出世的因緣到了,因為參禪的人疑情起不來,打不開,見不到本性。用心中心法來補救禪宗和淨土之不足,我師公在山上修了八年才證道,之後才下山廣傳心中心法。
我師公下山準備傳心中心法時,大家對心法很陌生,不知道什麼叫心中心法,沒有人願意跟他學,他只好顯點神通,引起人們注意。佛法是正法,不要搞神通,我師公這樣一顯神通,引起太虛大師和印光大師的批評,認為顯神通就是幫助鬼神教,對佛法的光明沒有助益,我師公說:“我也不願意顯神通,但為傳法之便,因為中國的密法中斷很長的時間!”
修心中心法最重要的是要行十種行願,也就是要發十種行願,才有資格修心中心法。修十種行願之後才能與心中心法相應。
(一)佛佛俱信。法法無疑。清淨僧眾。尊視如師。
(二)持戒不缺。攝心常定。諸法空相。平等無著。
(三)慈心眾生。勵行戒殺。視眾生如己。不忍食其肉。
(四)人有所求。等心施捨。溫和謙下。嬌慢不生。
(五)不違本願。常利自他。不自稱讚。不見他過。
(六)貧富貴賤。性本不二。口常軟語。令生歡喜。心意質直。遠離諂媚。隨順人情。善轉俗諦。
(七)佛說教誡。體會力行。護持佛法。如護己命。救護眾生。而不望報。眾生驕慢。亦不退心。
(八)不輕正法。不使他輕。不謗三寶。不令他謗。有輕謗者。善言開解。令其信入。不墮邪網。
(九)常護正念。不虧暗室。勝行堅固。不厭疲勞。發弘誓願。攝心不退。常住大乘。破除邪見。
(十)所修本法。一一遍持。清淨密印。莫污染結。須為自利利他而修。不因名聞利養而用。
心中心法是密宗裏的上乘佛法。上次我們也講過,密宗裏有九乘次第,有外三乘、內三乘、密三乘。這心中心法屬於密三乘中頂尖的法,即最後一個無比相應大圓滿法,也就是與紅教大圓滿相應的法。諸位可能有疑問,大圓滿是紅教中最高的佛法,而心中心法不屬於紅教的大圓滿,怎麼會相應呢?現在來解釋一下。
紅教大圓滿法分二部,一部是“徹卻”,漢文譯義就是“立斷”,妄念一起就把它斷掉,不隨之流浪,使其心現前。二部是“脫嗄”,譯文為“頓超”,修之能超出三界,了斷生死輪回。心中心法修的就是立斷、頓超,它是無相密,以一個咒、六個手印來修持,直下見性,不要修什麼相來過渡。有相法須修戒相後,把相化空,才能見到本性。需走很多彎路,不能立斷、頓超。
我人本性是無相可見、摸不著、聞不到的,大家一下子無從下手,因此西藏密宗要走很多彎路,先要磕大頭等四加行,再做前行觀想,把相觀起來,有個著手處,才能進一步修見性法。大圓滿“徹卻”也要先修氣脈明點,在氣上下手,觀脈管,三脈七輪,(中脈、左右二脈,頂輪、喉輪、心輪、臍輪、會陰輪..)觀好後,再把這個相觀空。這叫大圓滿徹卻前行,就是修行前的方便。我們用六印一咒,不要觀什麼脈管,當下把我們的妄心聚在一個咒上,就是念的時候心念耳聞,用心念咒,耳朵聽清楚自己念咒的聲音,把意根妄想抓住,使妄念不起,當下即能深入禪定。這樣的修行,就是觀世音菩薩耳根圓通法門。娑婆眾生六根當中,耳根最靈敏。譬如眼晴能看很多東西,很遠都能看見,但是用一張紙一隔就看不見了;耳朵不然,隔著大山聲音還聽得到。又譬如睡著了,拿張紙給他看,他也不能醒,但一喊叫,他就醒了。所以耳根最靈敏,用耳根來修法最好。
《楞嚴經》說得很清楚,二十五位大菩薩,說各自的用功方法,觀世音菩薩說從耳根入,最後佛叫文殊菩薩選擇,娑婆世界眾生用那一根修法最得當、最快,文殊菩薩選檡觀世音菩薩耳根法門。因為耳根最利,所以我們現在就用耳根來聽自己念咒的聲音,把意根抓住,第六意識就不動了。這樣修法比大圓滿更直接、更“立斷”。
心念耳聞.如法修行
大家注意,修法時一定要心念耳聞,要如法,絕對不能嘴念咒而心想別樣事情,有口無心,沒用處。念佛也是一樣,念“阿彌陀佛”,口念心散亂,,思想亂七八糟,佛號念不上,將來西方極樂世界升不到,因為心太亂了。心不清淨,佛現身時,也看不見。永明壽大師說(永明壽大師是襌宗大祖師,又是淨土宗大祖師,他是法眼宗的徒孫,最後皈心淨土,所以是淨土宗大祖師),“口念彌陀心散亂,喊破喉嚨亦徒然”。為什麼這樣說呢?他說心如水也。心永清淨,就像河裏的水清靜了,天上的月亮影子就顯現出來,阿彌陀佛等於是天上的月亮,我們的心等於是水,水不清淨,天上的月亮顯現不出來,心不清靜阿彌陀佛在你心裏顯不出來,那就見不到阿彌陀佛來接引,就不能往生了。大勢至菩薩教導我們“都攝六根,淨念相繼”,要以一句彌陀聖號把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抓住,清凊靜靜地念阿彌陀佛,念到一心不亂,才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六根當中意根是最難攝的,一靜下來,妄想就來了。因為動慣了,不靜下來還不知道,有時候心亂,還不知道,靜下來後就容易看見。這是什麼緣故?因為水清靜了,泥沙沉下來就看見了,水不清靜,就看不見泥沙,所以坐下來就看見了。妄念顛倒,很難掌握住不起妄念,所以要用心念耳聞的辦法來抓攝六根,把妄想打斷、身心脕落,本來的佛性就顯現了。所以,加法修持非常重要,不如法修持就不能見性。大家修心中心法,修了很多時了,應該有所成就。為什麼呢?因為本來是佛,只要肯放下,就能“恢復本來,就能見道。修了很多時,為什麼還不行呢?就是因為不如法。
第一種不如法的人就是坐坐停停,停停坐坐,今天坐坐,明天說身體不好、事情很忙,就把功夫耽擱下來,這樣修就不行。譬如燒飯,飯沒燒好就拿下來,冷一冷然後再燒,再拿下來,這飯就燒僵了。我們學法修行,猶如逆水行舟,若不用勁撐船,船就被水沖下來,所以斷斷續續修行不好。
第二種是沒有心念耳聞,耳朵沒有在聽,而是一面念咒,一面打妄想:“這個事怎麼辦?那個事怎麼解決?”這就是不如法,妄心就斬不斷,斬不斷怎麼打得開本來呢?怎麼見得到本性呢?
第三種重要原因是下坐時不觀照,忘記掉了。在坐上修法勤勤懇懇,下坐後隨妄念轉,跟著境界跑,等於一嚗十寒,功夫很難做上。尤其是現在這個動盪的時期,比如大家都做股票,心思都到股票上去了,“唉呀,我買的股票賺錢了吧,漲價了吧,跌價了吧,折本了吧。”顛顛倒倒地妄想,不觀照。用功需時時觀照,念頭一起就看見,不要跟著跑,要了了覺知這能說、能見、能聞的是我的本性,不為境轉才行。這些缺點不改進不能見道。
心地法門
修心中心法,上座時用金剛持的方法,嘴唇微動持咒不出聲。出聲念咒傷氣,默念傷血。我們修法首先要注意身體,不能把身體弄壞,所以打坐、修行要把身體保護好。但是坐到種子翻騰、心裏煩亂,坐也坐不住的時候,或是坐到昏然入睡,亂夢當前時,就要出聲念咒,把那些混亂的妄念和睡魔除掉才能入定。沒有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是用金剛持的方法持咒。
持咒的快慢是每分鐘十至十二次。念的時候,要心念耳聞,就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心裏過,不是有口無心的去念,要用耳朵聆聽這從心裏發出來的咒音,聽得清清爽爽,這樣才能將妄念攝住不動而漸漸入定。
我們的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其中的意根好比猴子一樣亂動慣了,你要它安靜不動不起妄念很難,但不把它攝住不動就不能入定、開慧成道,因之大勢至菩薩教我們念佛須“都攝六根,淨念相繼。”就是念佛時要至誠懇切地以“阿彌陀佛”這句聖號把眼耳鼻舌身意都抓住,叫它不要動,才能安然入定。這六根當中,以意、耳二根最難攝。眼晴閉上不看東西就能攝住眼根,嘴持咒就能攝住舌根(舌頭),鼻子不聞異味就能攝住鼻根,身體不接觸外境就能攝住身根。但是人的耳朵最靈敏,很遠很遠的聲音都能聽見,隔著一座大山的聲音也聽得見,外面噪音會吵得你心煩。至於意根,更難攝住,不要它動,意念會不由自主地從心裏跳出來。為什麼呢?這是多生累劫的習氣,動慣了,不動不行。這在佛經中叫“作意”。也是法相宗所說的五個遍行心所,意、觸、受、想、思的第一個心所,它存在於八識當中,時時刻刻在蠢動,像流水一樣不停地流,所以叫流住生滅,微細得很,只是我們平時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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