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師地論》—231

分類:法相宗
2013/03/28 09:50

 


癸五、論墮負(分三科) 子一、標


論墮負者:謂有三種。


  「因明處」一共有七大科,第一科「論體性」,第二科「論處所」,第三科「論所依」,第四科「論莊嚴」,這四科都講完了。現在是第五科「論墮負」,就兩方面辯論到現在這裏,一方面已經輸了,叫做「墮負」。這個「墮負」,「有三種」情形。


子二、列


一、捨言,二、言屈,三、言過。


  第一個是「捨言」,第二個是「言屈」,第三個是「言過」。這是標出來數目,標數,底下是列出來名,捨言、言屈、言過,這是列出來名字。底下第三科解「釋」,先解釋「捨言」。分五科,第一科是「標」。


子三、釋(分三科) 丑一、捨言(分五科) 寅一、標


捨言者:謂立論者,以十三種詞,謝對論者,捨所言論。


  「捨言者:謂立論者」,這是說輸的這一方面,他建立他的一個理論,他這樣的言說。他「以十三種詞」,以十三種的言詞,「謝對論者」,就是告謝對方,向對方表示他是輸了,這樣意思。「捨所言論」,就是棄捨言論,就是停止辯論了,這個意思。這是第一科是「標」,底下第二科是「徵」。


寅二、徵


何等名為十三種詞?


  「何等名為十三種」言「詞」呢?這是問,底下列出來。


寅三、列


謂立論者謝對論者曰:我論不善,汝論為善;


  這底下列出來這麼多的話,這一共是六對半。「我論不善,汝論為善」,這個不善與善相對。《披尋記》解釋這個不善和善。


《披尋記》五六三頁:


我論不善汝論為善者:於一切法能起談論,是名為善;與此相違,是名不善。


  「我論不善汝論為善者:於一切法能起談論」,這個一切法,不管是說什麼,他都是能說出一條道理來,出言成章,「是名為善」。當然這就是要有學問,而又要有智慧才可以。「於此相違」,就「名」為「不善」了,你的學問不夠,你的智慧不夠,遇到一個問題,自己不能分析,不能觀察,就是沒有話好說了,那麼你就輸了。


我不善觀,汝為善觀;


  「我不善觀,汝為善觀」,這是第二雙,《披尋記》解釋。


《披尋記》五六三頁:


我不善觀汝為善觀者:於所立義,審知因喻二種相違,或不相違,名為善觀;若異此者,名不善觀。


  「我不善觀汝為善觀者:於所立義,審知因喻二種相違」,就是所建立的理論,譬如說我建立,聲音是無常的,建立這個。「於所立義,審知因喻」,這個「因喻」就是所作性故。為什麼音聲是無常的?因為它是因緣造作出來的,這就是個理由。譬喻猶如瓶等,就像瓶子,或者是猶如一個燈,或者猶如一個桌子,都是因緣生法,都是無常的,所有因緣和合所造作的法,都看見它是無常的,所以聲音也是無常的。這樣因和喻,它與所立義是不相違,而相順,那就是「名」之為「善」。


  如果是相違衝突的,譬如說聲音是常,聲音是常住的,它就是,它不滅的,只有顯與不顯的不同,聲音的體性是常住的。那麼是識所量故,就是它是所認識的一個對像,用這樣的理由,成立聲音是常,這就有問題了。識所量故,所認識的對像,所認識的對像多得很,譬如這個燈,也是所認識的對像,瓶子也是所認識的對像,那麼所認識的對像,虛空也是所認識的對像,那麼這個用識所量故,這個理由,不能成立聲音是常,這個成立,立不起來的,那麼就是它相違。譬如說猶如虛空,說虛空是常,聲音也是常,這個虛空,倒是可以譬喻聲音是常,但是識所量故,這個地方有問題,就是不可以。如果你若是猶如大地,那還是有,這個大地也是無常的,這樣說,識所量故,猶如大地,這個因和比喻,都和你所立義,聲音是常有衝突,那就建立不起來了,那是「不善」。所以說「於所立義,審知因喻二種相違,或不相違,名為善觀」,你知道相違,知道不相違,叫善觀。「若異此者」,那就是「不善觀」了,不善觀的時候,你就輸了。


我論無理,汝論有理;


  「我論無理,汝論有理」,承認我的辯論沒有道理,你是有道理的。


《披尋記》五六三頁:


我論無理汝論有理者:立宗離過,是名有理;與此相違,是名無理。


  「我論無理汝論有理者:立宗離過,是名有理」,你立出來這個宗因喻,沒有過失,就是有理。「與此相違」,就叫做「無理」。譬如聲音是無常,這是有道理;聲音是常,這是沒有道理的,那麼就是這樣的意思。


我論無能,汝論有能;我論屈伏,汝論成立;我之辯才唯極於此,過此已上更善思量,當為汝說。且置是事,我不復言。


  「我論無能,汝論有能;我論屈伏,汝論成立」,這是第五雙。我的理論,我的言論不合道理,不善觀察,不善,所以我輸了,我「屈伏」了。這個「汝論」是有道理的,是善觀察的,是有能力的,所以是「成立」了。


  「我之辯才唯極於此,過此已上更善思量,當為汝說」,這是第六雙。我這個辯才,就是最高就達到這裏,再過這裏,我就不及格了,來不及了。所以再往上的境界,我要再學習、再思量,我再和你討論。


  「且置是事,我不復言」,這是一個單的,沒有雙。現在這件事,就暫時把它停在這裏,我不再發言了。這個人還算有一點智慧,就是我輸了,我就承認,我不強辯,這還是好。


寅四、釋


以如是等十三種詞,謝對論者,捨所言論。捨所論故,當知被破,為他所勝,墮在他後,屈伏於彼。


  說到這裏,我又想起來一件事,是個很有名的一件事。我們每一位同學都有《法相大辭典》?《法相大辭典》前面有歐陽竟無的一篇序,你們看過沒有?歐陽竟無那序上說,有「新貴少年」,從「苟非其人去矣世親」,以下那一段文是說誰,你知道嗎?他就是在呵斥法尊法師,呵斥他,那一段文上,他也說出他的理由來。那麼我最初讀到這個《法相大辭典》,我也知道,因為《辨法法性論》,是法尊法師翻譯的,但是怎麼回事,法尊法師有沒有同他辯論,就不知道。後來我看見這篇文章了,就是在張曼濤編輯的大乘叢書裏面,有法尊法師反駁他的文章,說得非常的詳細,連我們不是明白宗因喻的人,不是明白唯識道理的人,道理都是容易看得懂。


  法尊法師發表發一篇文章,就是反駁歐陽竟無的。反駁情況怎麼樣呢?我在香港的時候,遇見一個法師叫做曇缽法師,你們知道這個人是誰?曇缽法師是印順老法師在武昌佛學院的同學,印順老法師他若來香港,他總是來看他,還有一次我陪著印老去看他。這個曇缽老法師親自同我說,他說歐陽竟無臨命終的時候,拿著法尊法師這篇文章,對他的學生說:到現在沒有辦法反駁。沒有辦法反駁,就是不能駁。這個曇缽老法師加上一句話,曇缽老法師,年紀很大了,很用功修行的一個人,但是他是修密的。他說法尊法師在西藏學因明,那些老喇嘛的因明很厲害,說出這麼一句話。歐陽竟無就是說了,就是「且置是事,我不復言」,沒有話說。他這些學生了不起,這個呂秋易、呂徵、王恩洋都是他的學生,我看他的學生也是無可奈何。呂徵對因明是專家,因明有著作,也是無可奈何,就是輸了,輸了就是輸了,沒有話好說。就是他還是講道理,所以「且置是事,我不復言」,就是沒有話說了。這是都是像歐陽竟無這樣的人,像法尊法師這樣的人,這是在我們今天的佛教,現在來說是五十年前,一九四八年,現在是一九九八年,五十年,這事情是抗戰時的時候,盧溝橋事變,七七事變以後的事情,歐陽竟無已經不在南京了,到四川去了,到四川的時候,已經五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這麼看,歐陽竟無和這些人,都是我們佛教很高層的人士了,不是一般的人,像法尊法師這些人。我想這件事,這底下是我沒有根據的話,我看法尊法師寫那篇文的時候,已經有印順老法師的意見,他們可能是在一起,在重慶,在漢藏教理院的時候,有可能。不過印順老法師還在,若你有機會見面,問他,他可能會知道。這個陳劍民也和印順老法師同事一個時期,也是在漢藏教理院,也是很熟的,他們。這些人還是對佛法有研究的人,他們若是辯論起來,還是有道理的。


  「當知被破,為他所勝,墮在他後」說是應該知道,我的立論,被對方破壞了,「為他所勝」他對方勝了,我是墮在他的後邊了,所以叫做墮負。「屈伏於他」我要尊重他了,屈伏於彼。


寅五、結


是故捨言,名墮負處。


  這是第五,就是結論,作結束了。這個我們佛教裏面打筆仗的事,不是連續不斷的,有的時候,就有一回事情。頭多少年,這個往生淨土的,究竟是帶業往生呢?是滅除業障往生呢?這又一回辯論,辯論好像也很熱鬧。在這一回辯論之前,有佛是不是萬能,又有一回辯論,那個時候辯論是續明法師,他先說佛不是萬能的,後來就有很多人,有些居士,也有法師,同他辯論。聽說續明法師很辛苦,他本來身體就不大好,很辛苦,後來這個事情是結束了,他去印度去,就往生了。還有其他的什麼辯論,我就不知道了。還有一回天台宗的性俱善惡論的問題,那是少數人,也是有一回辯論,辯論的也是很厲害,很厲害,似乎是多少有一點超越了軌,越軌了有一點。


丑二、言屈(分三科) 寅一、標列


言屈者:如立論者,為對論者之所屈伏。或託餘事方便而退,或引外言,或現憤發,或現瞋恚,或現憍慢,或現所覆,或現惱害,或現不忍,或現不信,或復默然,或復憂慼,或竦肩伏面,或沈思詞窮。


  「言屈者」,這是一共分三段,「捨言」這一段說完了,底下是第二段「言屈」。這樣說,對《楞嚴經》有一個大的辯論,但是那我看不見,就是守培老法師和支那內學院的人,還有誰參加我不知道,那是過去的事,我不知道。後來就是法尊法師和歐陽竟無的一個辯論,然後佛是不是萬能的辯論,然後有一個性俱善惡論的一個辯論,然後又關於火頭僧,這是在香港,關於《楞嚴經》有一段辯論,這些辯論沒有結論,中間停下來了,這是一樣。後來就是帶業往生,消業往生的一段辯論。這麼多年,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這是「言屈者」,這是第二段,分三科,第一科是「標列」。


  「如立論者,為對論者之所屈伏」,對方勝利了,我被人家屈伏了。「或託餘事方便而退,或引外言,或現憤發,或現瞋恚,或現憍慢,或現所覆,或現惱害,或現不忍,或現不信,或復默然,或復憂戚,或竦肩伏面,或沈思詞窮」,這幾句話一共是十三句話,這是標列,第一科是「標列」。底下第二科「隨釋」,解釋這十三句話。


寅二、隨釋(分十三科) 卯一、假託餘事方便而退


假託餘事方便而退者:謂捨前所立,更託餘宗;捨先因喻同類、異類、現量、比量及正教量,更託餘因乃至正教。


  「假託餘事方便而退者」,這是第一句話解釋,這句話什麼意思,怎麼講呢?「謂捨前所立,更託餘宗」,這個地方,前面說「捨所言論」,就是「且置是事,我不復言」,這應該就是結束了,這是一種情況。底下「言屈」這個地方,是另一種情形,和那個不是同一個人。這一種情形,它是怎麼樣呢?就是說出來,「假託餘事方便而退」,這個「而退」並不是走了,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從這個問題退下來,又立出來第二個言論。


  「謂捨前所立」,說這個人,把以前他所立的宗因喻棄捨了,「更託餘宗」,他又假託不同的這一個論,立論宗因喻,講這個,這樣子。「捨先」,這先說宗,底下說「捨先因喻」,以前說的這個因,說的喻,棄捨了,就是「同類」的比喻,或者「異類」的比喻,或「現量」、「比量」、「正教量」,都棄捨了。「更託餘因乃至正教」量,他又重新的立出來,他的因喻,乃至正教量,這樣子。這要再辯論,這樣意思。這叫做「假託餘事方便而退」。底下第二科「引外言」。


卯二、引外言


引外言者:謂捨所論事,論說飲食、王臣、盜賊、衢路、倡穢等事;假託外緣,捨本所立,以遣他難。


  「引外言者:謂捨所論事,論說飲食、王臣、盜賊、衢路、倡穢等事」,這又一種情形。謂棄捨了所論的宗因喻,乃至到正教論,解釋這個意思。重新,又重新說話,重新議論、辯論。辯論說什麼?說飲食的事情,說王的事情,臣的事情,盜賊的事情,衢路的事情,還是有倡穢的這些事情,說這些事情。


  「假託外緣,捨本所立,以遣他難」,他說這個意思是做什麼呢?他的目的是假託這些外邊的這些事情,棄捨原來所立的那個宗因喻等事情,「以遣他難」,來排遣對方的難問。因為原來的那個宗因喻輸了,辯不過了,現在我重新用這些事情,來排斥他的辯論,排斥他的難問,這樣子,這是「引外言」的一個目的。


卯三、現憤發


現憤發者:謂以麤獷不遜等言,擯對論者。


  「現憤發者」,這是第三句,這個「現憤發」是什麼意思呢?「謂以麤獷不遜等言,擯對論者」,這就是又一種情形。是什麼呢?是「現憤發者:謂以麤獷」的一個態度,就是麤惡的態度,暴惡的態度,態度很不好。「不遜等言」,發出來的話,發言用這個言詞,也不合道理,一點謙讓心都沒有,「不遜」,不合道理的語言。「擯對論者」,這個「擯」就是呵斥,呵斥對方,你輸了還不承認輸,還呵斥對方,這叫做「現憤發」,也有這種人。


卯四、現瞋恚


現瞋恚者:謂以怨報之言,責對論者。


  「現瞋恚者」,這是第四句,「謂以怨報之言,責對論者」,就是怨恨報復的這種語言,來指責對方,這是一種。


卯五、現憍慢


現憍慢者:謂以卑賤種族等言,毀對論者。


  這是現出這個驕慢的態度,「謂以卑賤種族」的這些污穢的語「言」,就是沒有文化的這種人,說出那種,那些語言,來毀謗對方這個立論的人,這是第五。


卯六、現所覆


現所覆者:謂以發他所覆惡行之言,舉對論者。


  這是「現所覆」,這一招是很厲害。「謂以發」就是,「發」就是「他所覆」,就是對方所覆藏的隱藏的「惡行」,就是不名譽的事情,隱藏在那裏,現在把它發出來,發出這種言論,指責你有什麼什麼不道德的事情,這樣子來「舉對論者」,就是來毀辱對方。這一招很厲害,把這個現所覆,這個隱藏的事情給你露出來,這樣子來毀辱你。


卯七、現惱害


現惱害者:謂以害酷怨言,罵對論者。


  這是第七科,「現惱害者:謂以害酷怨言,罵對論者。」這個「惱害」,謂傷害對方,很殘酷的那種怨毒的語言,來辱罵對方,這是一種。


卯八、現不忍


現不忍者:謂發怨言,怖對論者。


  這是第八科「現不忍」。「謂發怨言,怖對論者」,就是發出來這種恨的語言,來恐怖對方。這恐怖對方,威脅對方了。哎呀!這什麼情形都有。


卯九、現不信


現不信者:謂以毀壞行言,謗對論者。


  「現不信者」,這是第九科,顯現不信任對方。「謂以毀壞行言,謗對論者」,「謂以毀壞」就是破壞他的行為,說他的行為怎麼怎麼的不好,這樣子來誹謗對方,這樣講。


卯十、默然


或默然者:謂語業頓盡。


  這又一種情形。或者那個辯論輸了,就不出聲了,默然了。這個時候,這個「默然」是什麼意思呢?「謂語業頓盡」,原來還是滔滔不絕有話說,現在忽然間輸了,就是沒有話說了。


卯十一、憂慼


或憂慼者:謂意業焦惱。


  「或憂慼者」,這是第十一科「憂慼」,「謂意業焦惱」,前面這個「語業頓盡」,是說語業;這個「憂慼」是「意業」,就是內心裏面很熱惱,「焦」者熱也,很苦惱,這是意業。


卯十二、竦肩伏面


竦肩伏面者:謂身業威嚴,而頓萎蝁。


  「竦肩伏面者」,這第十二句「竦肩伏面」,「謂身業威嚴,而頓萎蝁。」這個「竦肩」就是動動肩膀,肩膀動一動;「伏面」是頭低下來了,面向下了。這是什麼呢?原來是開始辯論的時候,他這個身表現於外的相貌,還是有威嚴的。而現在「而頓萎蝁」,現在一輸了,忽然間就憔悴了,就枯萎了,就不精神了,這樣子。這是「身業」,身口意三業,這樣的相貌。


卯十三、沈思詞窮


沈思詞窮者:謂才辯俱竭。


  「沈思詞窮者」,這是第十三科,第十三句,「謂才辯俱竭。」這個字唸ㄕㄣˇ也唸ㄔㄣˊ,「沈思詞窮者」,這個「沈」就是靜下來,靜下來自己去思惟這件事,但是怎麼樣思惟都沒有話說了,詞窮了。這是什麼呢?「謂才辯俱竭」,他的智慧,「才」者智也,智慧辯才,內心裏面的智慧,和語言上的辯才,這兩方面都沒有了,「俱竭」盡了,所以沒有話好說了,這是第十三句。


寅三、結略義


由如是等十三種事,當知言屈。前二,妄行矯亂;中七,發起邪行;後四,計行窮盡。是名言屈,墮在負處。


  這是第三科「結略義」。「由如是等」,一共「十三種事」,就可以知道對方是「言屈」了,就是輸給你了。但是加以「結略義」,結成它的要義,顯示它的要義。一共是十三句,前兩句是「妄行矯亂」,前兩句,第一句是「假託餘事方便而退」,加上「引外言」,這兩句是「妄行」,是虛妄的一種行為,就是搗亂,就是用欺詐的心理去搗亂,這個是不對的。就是用這樣的事情,來掩飾自己敗了的形相,去擾亂他的境界,這是不對的。


  「中七,發起邪行」,這十三句中間的七句,就從第三句開始,到第九句,這是中間的七句。發起一種不合道理的行為,就是蠻橫的不講道理了。「後四,計行窮盡」,後面四個就是默然、憂慮、竦肩伏面、沈思詞窮,這四個,就是他的執著,他的執著心到這個時候,完全到這裏窮盡了,沒有咒可念了,是這樣子。「是名言屈」,這叫做言屈,是這樣意思。「墮在負處」,就輸給人家了。這是第二科說完了,底下第三科「言過」,分五科,第一科是「標」。


丑三、言過(分五科) 寅一、標


言過者:謂立論者,為九種過汙染其言,故名言過。


  「言過者」,就是言有過失,他的言論有過失。「謂立論者,為九種過汙染」他的語「言」,「故名」叫做「言過」。那麼這是「標」,底下「徵」。


寅二、徵


何等為九?


  這是問,底下第三科是「列」。


寅三、列


一、雜亂,二、麤獷,三、不辯了,四、無限量,五、非義相應,六、不以時,七、不決定,八、不顯了,九、不相續。


  這是第三科是「列」,底下第四科解釋這九句話,第一句先解釋「雜亂」。


寅四、釋(分九科) 卯一、雜亂


雜亂者:謂捨所論事,雜說異語。


  就是把所論的,原本大家很和平的,在所議論的這個宗因喻,乃至正教量這些事情,現在棄捨了,就雜說其它不同的一些話,這叫做「雜亂」。這樣子不合道理,這是有過失的。第二句話是「麤獷」,什麼叫麤獷呢?


卯二、麤獷


麤獷者:謂憤發掉舉,及躁急掉舉。


  這個「憤發」,就是心裏面苦悶,被人家大智慧的境界,這個辯才的方量,把他鎮伏住了,他心裏面很苦悶,叫做「憤發」。而這裏面也有「掉舉」,「及躁急」的「掉舉」,叫做「麤獷」。這個《披尋記》的解釋。


《披尋記》五六四頁:


謂憤發掉舉等者:遇不饒益不能堪忍,由是憤發,令心掉舉,是名憤發掉舉。非理尋思,匆遽而轉,由是躁急,令心掉舉,是名躁急掉舉。


  「謂憤發掉舉等者:遇不饒益不能堪忍」,對他不利益的事情,他受不了。「由是憤發,令心掉舉」,心裡面就浮動,想這個想那個,「是名憤發掉舉」。「非理尋思,匆遽而轉」,這個不合道理的分別心,心裏面很急急的在那裏動,在活動。「由是躁急,令心掉舉」,這就叫做「匆遽而轉」,就是「躁急」的意思,也就是「令心掉舉」,「是名躁急掉舉」,這是第二句。


卯三、不辯了


不辯了者:謂若法若義,眾及對論所不領悟。


  就是你說出來的法,你說出來的義,你說出來的法句,你所表示的道理,「眾及對論」,大眾,參加這個集會的大眾,和你對論的那個人,這兩類人,「所不領悟」,不知道你說什麼,你說得不明了,這樣也是有過失的。


卯四、無限量


無限量者:謂所說義,言詞復重,或復減少。


  這是第四句。什麼叫「無限量」呢?「謂所說義,言詞復重」,你說這道理,這個言詞,表達道理的言詞,重復,說了一遍又說了一遍,說了一遍又說了一遍,重復。「或復減少」,或者是應該說而沒有說,說得太少,這也叫做「無限量」,這無限量這麼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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