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寧頭戰役改變兩岸命運




2009/10/25 08:34


古寧頭戰役改變兩岸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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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周刊 陳之嶽


中外史家幾乎一致公認,國民黨政府於一九四九年敗退至台灣後,兩件扭轉局勢的大事使台灣走出風雨飄搖的逆境,從此轉危為安。第一件大事為一九四九年十月二十五日至二十七日的金門古寧頭戰役,國軍痛擊來犯共軍,而獲得國共內戰後期最具關鍵性的一場勝利,國府稱之為「古寧頭大捷」。第二件大事為一九五零年六月二十五日北韓軍隊貿然衝過三十八度線侵略南韓,韓戰爆發。美國總統杜魯門宣布台灣海峽中立化,派遣第七艦隊巡弋台海以阻止國軍反攻大陸、共軍進犯台灣。蔣介石領導下的台澎金馬得以勵精圖治,成為「海上長城」。


從一九四八年下半年開始,國共內戰態勢呈現重大變化,共軍所向披靡,國軍節節慘敗,尤以遼瀋(東北會戰)、淮海(徐蚌會戰)和平津(平津保衛戰)等三大戰役,註定了國民黨政府在軍事上的土崩魚爛局面。一九四九年夏秋,國府二、三百萬軍民陸續遷台,中共名將陳毅所轄的第三野戰軍(原華東野戰軍)渡江南進,一舉奪下南京、上海、浙江和福建;黃埔四期的林彪率其第四野戰軍,從大陸東北角直趨兩廣,又佔海南島。軍人出身的台灣軍事史家王禹廷在《胡璉評傳》中不得不嘆道:「此一由北到南,橫越大陸的長程遠征,算是曠古無例,首開紀錄。在中國歷史上,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朝代,任何一股勢力,在神州大陸的全境之內,擴展得那麼神速,那麼普遍,那麼深入。」


一九四九年十月十七日,三野第十兵團攻佔廈門,準備渡海奪取近在咫尺的金門。從中共黨中央到三野十兵團,「堅決打金門,渡海攻台灣」的口號響徹雲霄,解放軍意氣風發。一九四九年十月,第十兵團司令員葉飛(生於菲律賓)在泉州召開的兵團會議上誇下海口說:「此役必勝!」葉飛宴請廈門地方領袖時用筷子指著桌上的一道菜說:「金門就是這盤中的一塊肉,想什麼時候夾就什麼時候夾,跑不了!」眾人聽了又服氣又興奮。葉飛把進攻金門的任務交予第十兵團(共轄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一等三個軍)的第二十八軍,並由副軍長蕭鋒負責指揮。據前中國國家主席李先念的女婿、前中共解放軍空軍副政委劉亞洲在《金門戰役檢討》長文中表示:「我一直認為,葉飛選擇二十八軍打金門是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理由一,在十兵團中,二十八軍善守不善攻,甚少攻堅任務,多是打阻擊戰;理由二,二十八軍軍長朱紹清在上海治病,政委陳美藻治理福州,參謀長也不在位,軍中只有副軍長蕭鋒一人,既當爹又當娘,作此決定仍然是出於葉飛的輕敵。葉飛對蕭鋒說:看來大陸再也不會有什麼大仗打了,你們二十八軍就掃個尾吧!」劉亞洲說:「葉飛主要是在戰略上輕視敵人,蕭鋒則在戰略上和戰術上統統輕敵。」


由於國軍在內戰期間每每不堪一擊,乃養成共軍輕敵和驕兵姿態但共軍的致命傷卻是全然低估與錯估國府死守金門的決心。國府敗退大陸之際,蔣介石曾延攬一批日本軍人改名換姓(取中國姓名)秘密出任國軍顧問。曾當過日軍北支那方面軍司令官兼蒙軍中將司令官的根本博(化名林保源)曾向國府福州綏靖公署代主任湯恩伯建議,把國軍撤至浙閩沿海的舟山群島、一江山、大陳列島和金門、馬祖,以拉長與共軍的對峙空間,藉以保障台澎,並伺機反攻;而一向欣賞日軍的蔣介石亦深以為然。在這群浙閩沿海小島中,尤以金門的戰略價值最高。蔣經國在《危急存亡之秋》一九四九年十月二十二日的日記中寫道:「金門島離匪軍大陸陣地,不過一衣帶水,國軍退守此地之後,父親以其對軍事和政治,均具極大意義,必須防守。因於午間急電駐守該陣地作戰之湯恩伯將軍,告以『金門不能再失,必須就地督戰,負責盡職,不能請辭易將。』此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也』。」


劉亞洲反思金門戰敗


湯恩伯其時雖是防衛金門的最高長官,但因在內戰連連失利,已變成「光棍司令」。當時握有實權的東南軍政長官陳誠在廈門易手後,立即變更部署,下令十二兵團司令胡璉(字伯玉,原為舟山防衛司令官)改任金門防衛司令官,湯恩伯和駐防金門的第二十二兵團司令李良榮將調回台灣。胡璉於古寧頭戰役前一日(十月二十四日)夜間由基隆搭輪赴金,二十五日下午船到金門,因風浪太大未能上陸。二十六日上午胡璉到達湯恩伯總部進行交接,由東南軍政副長官羅卓英布達監交。


金門防務由第二十二兵團負責,原定作戰計劃為全島劃分為東、西兩個守備區,東守備區指揮官是十八軍軍長高魁元,轄十一、二十八師;西守備區指揮官為二十五軍軍長沈向奎,轄四十、四十五、二零一等三個師。四九年六月以前,金門還是一個不設防的小島,沒有國軍正規軍;但在一九四九年十月下旬,已駐防約兩萬五千國軍部隊(中共宣稱金門有六萬國軍)。進攻金門的共軍有三個師(六個步兵團)約九千人(據國府俘獲共軍資料,實際登陸人數為一萬零四十四人)。一九四九年十月二十五日清晨三時,共軍大舉渡海進攻金門,突破後沙、壟口、古寧頭一帶防線,二十二兵團司令官李良榮下令一一八師及戰車(坦克)部隊實施反擊,並由十八軍軍長高魁元負責指揮。原擔任海岸防務的二零一師及陸續馳援參戰的十九軍之十四師和十八師,均由高氏統一指揮。


中共二十八軍副軍長蕭鋒使用屬於不同建制的部隊攻金,劉亞洲痛批說:「很長一段時間我始終不明白蕭鋒怎麼排了這麼古怪的陣容,不像是啃骨頭,倒像是喝稀粥。」王禹廷則說:「此等雜湊的部隊,在作戰行動上本難協調齊一,必須賴強有力的統一指揮,才能收運用適切之效。而在登陸的共軍中,竟無一個師長以上的高級指揮官同來(戰後僅俘獲共軍團長五名)。於是登陸之後,便形成莽衝亂撞,各自混戰的現象……。共軍第一梯次船團登陸後,其所用船隻,多數因退潮關係,未能即時回航,被我軍全數焚毀。對岸共軍缺乏渡海工具,無法繼續大量增援,遂使在金門作困獸之鬥的共軍,歸於消滅。」十月二十七日清晨一時,戰事結束。據比較準確的估計,共軍將近四千人戰死,被俘五千多人。國軍陣亡一千二百多人,負傷一千九百餘人。國軍第十四師四十二團中校團長李光前勇戰犧牲,為國軍捐軀之最高階軍官,金門人為感念其英烈,特建廟崇祀,尊為「將軍」。


張茂勛、叢樂天、邢志遠在二零零三年一月號的《百年潮》雜誌上登表《金門失利原因何在?》文章,張、叢當年原為共軍攻金部隊政治機關幹部,「因船少未能過海而得以倖存」。他們說:「我人民解放軍……冒著敵人的砲火,在蔣軍盤踞的大金門島搶灘登陸,與蔣軍激戰三天,終因後援不繼,寡不敵眾,近九千人民子弟兵無一倖還,這是解放戰爭中我軍最大的一次損失,是我軍戰史上十分慘痛的一頁。」他們認為金門戰役共軍失利原因在於:一、蔣軍輕廈重金,共軍重廈輕金;二、蔣軍一再增援金門,共軍情報工作一誤再誤;三、渡海無船寸步難行,共軍僅有運三個團的船就貿然開戰;四、潮起潮落有周期,共軍渡海忽視規律;五、確知敵情有變,共軍仍堅持原作戰計劃不變;六、敵我兵力懸殊;七、共軍福建前線指揮部輕敵急躁;八、登陸部隊建制混亂,難以統一指揮。劉亞洲則認為共軍戰敗之因在於:一、主帥輕敵;二、全軍輕敵;三、渡海工具不當,福建人民畏懼中共,以致「民船不可靠,民心不可用」;四、國軍二十二兵團司令官李良榮做好作戰準備;五、胡璉的十二兵團是金門戰役中的「神風」,這股「神風」把共軍登陸部隊推上絕境;六、葉飛心存幻想和僥幸;七、胡璉發「假電報」(請求蔣介石把他撤回台灣),共軍上當;八、國軍擁有二十二輛坦克,並派飛機炸射共軍;九、胡璉治軍有方,恩威並重,頗得部下死力。


湯恩伯和胡璉都曾先後指揮過古寧頭戰役,真正在戰場第一線指揮戰鬥的則是十八軍軍長高魁元(黃埔四期,因戰功彪炳,後歷任陸軍總司令、參謀總長、國防部長,仍健在,現年一百零二歲)。上世紀七十年代,台灣軍方與民間史學界曾為湯、胡在古寧頭大捷的功勞問題進行激辯。一般而論,胡功大於湯,胡於十月二十六日上午十時到達湯恩伯總部時,接到正在前線指揮作戰的高魁元的電話報告說:「戰事仍在激烈進行中。」胡璉即馳往湖南高地前線(高魁元即在此)親自指揮。胡璉於五十年代末期再度出任金門防衛司令官,碰上一九五八年的「八二三砲戰」。嗜讀史籍的胡璉,自軍職(陸軍副總司令)、公職(駐越南大使)退休後曾到台灣大學歷史研究所旁聽進修三年。一九七七年辭世,海葬金門水域;金門中央公路稱為「伯玉路」,並於今年十月興建胡璉紀念園區,以感念這位「恩主公」。


苦戰三天,受苦三十年


哈佛大學東亞系講座教授宋怡明(Micheal Szonyi)去年以歷史學、社會學和軍事學的角度寫了一部極有價值的英文學術著作《冷戰島嶼——金門前線》(Cold War Island--Quemoy on the Front Line),對金門的歷史、地位、風俗和價值作了全方位的介紹與分析,彌補了中文著作的闕如。宋怡明認為國府文獻對胡璉太過歌功頌德,「彷彿古寧頭戰役是他一個人的功勞」。參與古寧頭戰役的近九千名共軍,其實大部分是內戰中被俘的國軍,他們被迫換了主子,亦換了制服。在金門被俘的約五千名共軍,其中三千多人志願返回大陸,國府即於一九五二年用漁船把他們分批遣返大陸。這三千餘人回到大陸後慘遭迫害,一律被開除黨籍、軍籍,送回老家種地,有些人更被定為叛徒,文革遭遇更慘。他們說:「苦戰三天,受苦三十年。」


八九年古寧頭戰役四十週年,葉飛在廈門雲頂巖遠眺金門,突下大雨,白髮蒼蒼的老軍頭拒絕避雨,在大雨中兩手微顫。葉飛於九九年去世,終年八十五歲。共軍在金門戰役中犯了太多不該犯的錯誤,終致全軍覆沒。古寧頭之役在歷次國共內戰中只能算是小規模的衝突,戰鬥時間短,雙方兵力亦不多,但它卻是一場真正改變歷史的戰役。■


Cold War Island: Quemoy on the Front Line (Paperback)



Paperback: 328 pages Publisher: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illustrated edition edition (August 11, 2008) Language: English ISBN-10: 0521726409 ISBN-13: 978-0521726405 Product Description
During the height of the Cold War in the 1950s the small island of Quemoy in the Taiwan Strait was the front line in the military standoff between Chiang Kai-shek's Republic of China and Mao Zedong's People's Republic. Local society and culture were dramatically transformed. Michael Szonyi uses oral history, official documents, and dissident writings to convey the history of the island during this period. In so doing, he sheds light on the social and cultural impact of the Cold War on those who lived through it, as well a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a,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USSR at this critical moment. By analysing the effects of Quemoy's distinctive geopolitical situation on the economy, gender and the family, and citizenship and religion, the book provides a new perspective on the social history of Cold War relations, showing how geopolitics can affect individual lives and communities. 
 








































古寧頭戰役國共雙方軍力對照表

共軍(第 28 軍)

第一梯隊(八千人)

第二梯隊(一萬一千人)

第 82 師第 244 團
第 84 師第 251 團
第 85 師第 253 團

第 82 師第 245 團
第 82 師第 246 團
第 87 師第 259 團
第 86 師第 256 團

國軍

福州綏靖公署代主任:湯恩伯

第 22 兵團
(約二萬人)
司令官:李良榮

第 12 兵團
司令官:胡璉

守島

守島

守島

增援

第 25 軍
軍長:沈向奎

第 5 軍
軍長:李軍成

第 18 軍
(一萬多人)
軍長:高魁元


第 12 兵團第 19 軍
(一萬多人)
軍長:劉雲瀚

第 40 師
師長:范麟

第 45 師
師長:勞聲寰

第201師
師長:鄭果


第 166 師
師長:葉會西

第 200 師
師長:麻心全



第 11 師
師長:劉鼎漢

第 43 師
師長:鮑步超

第 118 師
師長:李樹蘭


第 13 師
師長:吳垂昆

第 14 師
師長:羅錫疇

第 18 師
師長:尹俊

參考資料:張火木 <金門古今戰史> 民85 稻田出版社
參考資料:田興柱 <金門戰役-古寧頭大捷> 民92 金門國家公園



九四九年十月,共軍部隊分別乘坐了各種船隻二百餘艘出兵攻打金門,原本計畫由金門北岸的中蘭至後沙間登陸,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地點是有理由的,這個地點是金門島中間最窄的部分,只要攻下這個區域,就可以將金門島中間切斷,使東、西半島不能相呼應,又可就近攻下太武山,取得制高點,如此就可以很容易的拿下金門。


料十月二十四日當晚啟航後,駕船的船伕,有的來自福州、泉州,他們對金門海域不熟,加上十月間強勁的東北季風的影響,使得船在海上行使,方向不容易掌握,強勁的風將共軍的船向西吹,颳向嚨口、安岐至古寧頭一帶的海岸,等到天明船靠岸時,才發現登陸點與原計畫有出入,且船團已被散,無法很快集結,但此時箭在弦上,後退不得,只好強行登陸,將原本打散的軍隊且戰且集結,使這次戰役打得極不順遂,終於吞下失敗的後果。


嚨口到古寧頭北面的海灘,這一帶是地勢平緩、少曲折的砂岸,海岸外有從東北岸官澳、西園、洋山、中蘭、瓊林、後沙延續而來的蠔坪,平緩的沙灘,礁石少,是容易登陸的地勢。如今海岸上早已不見任何當年所留下的遺蹟,只有後來幾十年內,島上守軍為了鞏固防線,在灘外遍插層層的軌條、一座座已將破損的碉堡、重要通道路口的管制哨,雷區內由於長期罕無人跡而雜草叢生,以及重要據點四周的壕溝。


岸上已經沒有管制,「軍事重地,禁止攝影」的牌子早已不見,白天,站在海岸邊可看見對面大嶝島上,一棟棟樓房密佈,間有幾棟高樓聳立,戰爭的氣氛早已抹淨,只有當傍晚時分,一抹夕陽把海面染得通紅的場景,或許可以令人聯想到一幅幅戰爭的畫面;或者是更深人靜時,一波波海浪拍打岸邊的濤聲,或許會讓人感染到一點冷峻肅殺、如臨戰場的氣氛。



軍於二十五日凌晨登陸後,其主力集結於古寧頭南山、北山、林厝地區進而佔領安岐、西埔頭,這時由於守軍誓死固守著盤山、西山、觀音山、湖尾、湖南高地一帶之第二道防線,使共軍無法再推進,後來由於國軍的統一指揮,密切配合,於中午時分終於把西浦頭攻下,共軍有二百餘人被浮虜,其餘向林厝撤退。


於海、空軍支援作戰,陸軍也一面進擊,一面破壤共軍停留在海灘的船隻,使戰事進行到了二十六日已逐漸接近尾聲。


南高地位於安岐東郊,是由頂堡往古寧頭方向的必經之地,從高地下坡就是安岐,在現今金寧國中小的右側,向左前方即達位於海邊(今慈湖)的西浦頭。此處並非第一線陣地,如果和金門島上許多地方相較之下,其地勢並沒有特別突出之處,在過後的數十年內,此地都有重兵把守,且立著一塊箭形碑標,上書「湖南高地」,除了其地位特殊外,主要是古寧頭戰役時,這裡是十八軍軍長高魁元的前進指揮所,拿下安岐、西浦頭,進而扭轉了這次戰役的態勢。在這處高地上,還立著一方碑石,上刻「古寧頭戰役第十八軍前進指揮所」,石碑後面有一幅浮雕,內容正是當時第十八軍軍長高魁元親臨戰場,左手持望遠鏡、右手指著前方,指揮作戰的神態。



寧頭,又有古龍頭、佳里頭等名稱,位於金門島西北面,原是一個突出的小半島,北、西、南三面環海,只有東南面和安岐接攘,包括南山、北山和林厝三個聚落。東面隔著金門北部海面和金沙鎮所屬的幾個聚落隔海岸相望,北面對岸是大嶝島,西面可望廈門島,西南面是烈嶼,南岸則是原本的小內海、如今已築堤圍海而成的慈湖。


樓位於北山的東北邊郊,正當由北海岸進入北山聚落的入口,到了這裡,後方可與海岸相呼應,往前可通雙鯉湖到達南山,左轉經林厝可前進安岐,當年金門島上林木稀少,視線良好,這個位置不但地勢高,而且洋樓也比其他古式民房更高一些,所以是很好的制高點,佔領洋樓,就可控制附近大片區域。



在所保留的這一棟北山洋樓,正是當時共軍登陸佔領了古寧頭、進逼安岐之際,所設的臨時前進指揮所,也是戰事接近尾聲時,國、共兩軍爭奪的一處據點。石條堆起的屋基、紅磚塊砌的牆體,外牆面的水泥,都是原本洋樓的建材,而牆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彈孔,以及傾頹了大半的屋頂,都可以看出當時雙方軍隊為了爭奪這處基點所付出的代價,也是古寧頭戰役結束半個多世紀以後,金門島上唯一所留下的一處戰役遺蹟。




軍在發動金門戰役,先前已有周嚴的計畫,例如:計算潮水、利用帆船、深夜奇襲、搶灘登陸等,但是由於先前共軍與國軍的交戰之中,共軍壓倒性的獲勝,使得共軍在這一次的戰役之中輕敵了。加上當時東北季風強大,使得登陸地點與共軍先前計畫的有所出入,造成登陸後,敵情不明,軍隊建置混亂,致使不能發揮應有的戰力,也不能有組織的作戰,因此戰役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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