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心說識(四):生命的根源--1

分類:法相宗
2012/12/31 12:20


第四章 生命的根源為何


  一、最深層的意識——第八識


  上一章提到第七末那識是處處以“自我”為中心的意識,由於利已主義在作怪而產生種種煩惱。但若能把這種為自己設想的“小我”進一步地透過智慧的思考後轉換為一種力爭上游為大眾謀求福利的“大我”時,這個原來為人所厭的自私之根源的意識即刻成為利他平等的慈悲之根源。


  在《談心說識》諸文中,我們已談過“前五識”是最忠實的五種感覺意識,誠摯如實地反應從外界來的感受,也提到由於第六意識的判斷作用,才使我們產生主觀的喜好或厭惡的想法。也有了想像力,知性、感情、意志等意識的生起。若將此意識好好把握,則感情就不會輕易為人所動搖,對人生會生活的更加積極、樂觀。


  除了以上所述之外,還有一項非常重要的是——形成一個人的性格、氣質的因素,應該如何去說明呢?從身體、語言、內心的活動過程等行為中去構成一個人的人格。具體言之,例如,大學時代的同學或朋友,在分別十年、二十年之後,將會發現,每一個人因其職業不同、生存環境不同,而各有其風貌、品味。經過長時間的心路歷程,會改變一個人的模樣,如果是長年修習佛法的人,只要一眼,就能覺察出他與眾不同的地方。諺雲:“近朱者亦”,常受清淨佛理熏習,人格自然高雅。


  西方某個國家的大會堂,有兩幅壁畫,流傳著一個啟人深省的事。


  有一年為慶祝聖誕,請一位有名的西洋畫一幅聖嬰誕生在馬廄的畫,徵求天真無邪的嬰兒做模特兒,有很多母親寄來相片,很好就找到一位非常討人喜歡且具有聖潔氣息的嬰兒。二十幾年後,同一位畫家又接受委託畫一幅魔鬼撒旦的壁畫。這下子,模特兒卻不夠兇惡,有人建議畫家到死刑囚牢去尋找,果然有位屢次殺人搶劫的犯人符合了畫家的要求。經過看守者同意,畫家就準備在獄中做畫,當他向犯人提到二十幾年前被委託畫聖嬰時,那位嬰兒的純真無邪的臉孔讓他至今難忘……,現在不知的況如何,想必生活得很好吧!正說著,只見那位連聆聽被宣判死刑也不掉淚的犯人,已淚流滿面,他哽咽地說到,昔年的那位嬰孩就是現在的他……。畫家幾幾乎乎不敢相信,他心中的聖潔嬰兒和眼前這位滿臉凶暴戾氣的犯人竟然是同一個人。……是哪一層的心識構造形成這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差異。


  一個人的內心有多層構造,最深的那一層像深洲一般,黑濛濛地不見底,我們將它稱為“第八阿賴耶識”。偈雲:“披毛由此得(淪為畜生道),成佛也由它”說的就是這個心識。


  第一個人都有他獨特的為人與品格,或是他個人的特殊韻味,形成這種氣質的起源是從哪里產生出來,這個代代相傅的生命的根源又來自何方?現在我們就要開始出發探究內心最深的旅程。


  二、阿賴耶識的定義


  阿賴耶識是產生一切存在的根源體,譬如看文章這件事,透過眼睛的感覺器官,有看見的作用,再隨著文章的高潮起伏而使內心有所感,這些都是由“阿賴耶”所產生。


  “阿賴耶”,是梵文laya的音譯,原為“收藏”、“儲存”之意思,因此laya-vijana也漢譯為“藏識”。此識是貯存各種經驗的場所,就如同通過相機的鏡頭而將一切的風景如實地印在相紙上一樣,我們的精神活動或者是身體行為的結果,立即以“種子”的形態根植於阿賴耶識中,而這人被深植於阿賴耶識中的種子,經過一段時間的貯存、成熟,其結果又產生新的存在現象。


  語雲:“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接觸的層面越廣,苦難越多;承擔的責任越大,智慧的增長就越快。換句話說智慧就是累積各種經驗的結晶。中央日報曾經刊載過“我們起家過的路”一系的真人實事的文章。他們所走過的路,每一處曲折陡峭的小徑上都有一椿動人的事件,讓人於閱讀之間,不期然地聆聽到那心血汗淚揮落的籟籟響聲;體會到那種舉步艱辛的愴惶;但也感受到他們樂觀進取的堅忍卓絕。


  如臺灣省政主席邱創煥先生的求學生涯,幾經波折也不灰心喪專,反而更加努力奮鬥;又如幼時被鐮刀砍傷頭,自己找青草敷傷口,感染細菌之後才去求醫,醫師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硬把結疤剖開,擠出膿血,他自始至終不曾掉過一滴眼淚,那種堅韌強毅的性格實令人感佩。


  又失炎博士所描寫的童年,是生活在定人的人所難以體會到的。


  台大文學院長朱炎博士一輩子也忘不了捱餓的滋味,而他所描述的飽受饑餓折磨的情狀,的確是這一代年輕人匪夷所思的。


  “飯館的廚房是我最常駐候的地點,蕎麥面的香味一陣陣傅出,饑腸轆轆的我只有乾吞沫,可是廚子跑堂們卻對我視若無睹,甚至從前頭收下來的殘湯剩飯都不捨得給我,尤其甚者,他們還放出狗來咬我!有一天我終於受不了了,當著母親的面把小竹藍丟進了草堆……‘我不去了!再也不去了!挨人家白眼不算,還要被狗咬,我、我……’愈說愈是傷心,不能成句。”


  直到大學時代猶有一頓沒一頓的朱院長,服預官役時接受傅令兵端送的飯菜時,竟難以相信他這一生有這麼一天,有人把飯菜送到面前來!然而朱院長從那個苦難、貧困的時代走過來了,且讀了許多書、到國外深造,並且在文學的領域內馳騁攀越!


  由上述之例可知,那些成長的心路歷程所積聚的經驗結晶,那種刻骨銘心的感受是無法用“前五識”或第六意識、第七意識來囊括說明。所以阿賴耶識所含蓋的領域很廣。它包含生命存在的這個自然界、器世間,表徵生命形態的肉體——有根身,以及各種感覺,知覺、思考等主觀的認識作用——前五識以及六、七識,皆由根源體的阿賴耶識所變化產生。由於阿賴耶識將一切存在以一種“種子”的形態儲存起來,因此另有一別名為“一切種子識”(sarva-bijakah vijanam


  阿賴耶識,是“心識”的一種,因此具有認識物件的作用,由於此識的認識作用是吾人的意識層面所經驗不到(不可知asamvidita)的微細面,此即阿賴耶識被一般認為是深層心理的原因。此第八識既是表層的意識領域所觸及不到的深層心理,因此是意識的根源體,如同洶湧的河流(瀑流)毫無體止地不斷地活動著。


  如《解深密經》卷一:


  阿陀那識甚深細,一切種子如瀑流,我於凡愚不開演,恐彼分別執為我。(《大正藏》卷十六,六九二下)


  又《成唯識論》卷三中引《阿毘達磨經》雲:


  由攝藏諸法、一切種子識,故名阿賴耶,勝者我開示。(《大正藏》卷三十一,十四中)


  經文中的“阿陀那識”、“種子識”都是第八阿賴耶識的別名,還有其他異名,下一切再敘。佛唯恐凡愚之輩於此甚深細之理,不能證解,反而起分別心,妄執為我,起惑造業,墮諸惡趣,障生聖道,所以不為“凡”(無性有情)“愚”(愚法二乘)開示,只對“勝者”(有特殊理解力,最上乘根機者,指對於唯識道理能信解者)而說。


  又《首楞嚴經》卷五:


  陀那微細識,習氣成暴流;真非真恐迷,我常不開演。(《大正藏》卷十九,一二四下)


  這是佛唯恐凡夫及二乘人,於真妄和合的阿陀那識,分析不清,以真為非真,或以非真為真,多增疑慮,所以不說。另外《八識規矩頌》雲:


  二乘不了國迷執,由此能興論主諍。(《卍續藏經》卷九十八,二九O下)


  意為,緣覺和聲聞第二乘人,對於識只知第六識為止,他們以為六道升沈,苦樂果報,都是從六識而來,尚不知有第七識更何知有第八,二乘人執著有我所以成為迷執。由於這些原因,佛不曾對智慧較淺的小乘人說過此識,(第八識)因此他們不知。而大乘論師,如《成唯識論》中,廣引經頌教理,證明確有此識,所以才說“由此能興論主淨”。


  在我們的八種心識當中,前六識的活動,比較顯而易見,因為我們可由常識來體驗它,譬如:眼識緣色,耳識聞聲,乃至意識了別世間的法則道理,一般人不論與底,即使出世間的聖者,如聲聞、緣覺,也難通達。所以佛陀說到心識活動時,對於根機差者只說到依六根及所緣的六境之不同建立差別的前六識,至於六識之外尚有微細的心識之事,佛只對“勝者”開示。讀者諸君同是“勝解者”方有緣共遊此最深層的心靈旅程。


  三、第八識的異名


  (一)在原始經典中的名稱


  第七識是我執的根本,前章已簡介過,今僅略說第八識。關於第八識世尊在經典中說有四名。


  (1)根本識 在“大眾部”的經典中,以為第八識是眼、耳等六識所依止故,猶如樹根是莖幹的根本,故稱第八識為根本識。


  (2)有分識 在“上座部”的經典中,稱第八識為“有分識”。“有”是“三有”(三界之異名),“分”是“因”義。唯此第八識常無間斷且周徧三界,能為三界有情生死之因。


  (3)窮生死蘊 在“化地部”經典中,稱第八識為“窮生死蘊”。因第八識徧於三界九地,恒常而有,但有生死處,即常徧為依,直到大乘“金剛喻定”(等覺菩薩所入之禪定,其體堅固,其用銳利,猶如金剛,能斷盡最極微細之煩惱而證佛果),煩惱盡時之舍,所謂“金剛道後異熟空”,故稱第八為“窮生死蘊”。


  (4)愛阿賴耶,樂阿賴耶,欣阿賴耶,喜阿賴耶 在“說一切有部”《增一阿含經》中,說第八識有四名:依於貪著三世總別之境,立“愛阿賴耶”名;依於貪著現在境,立“樂阿賴耶”名;依於貪著過去境,立“欣阿賴耶”名:依於貪著未來境,立“喜阿賴耶”名。


  第八識含義頗多,在《成唯識論》中,又舉出七種名稱:(《大正藏》卷三十一,十三下)1.2.阿陀那3.所知依4.種子識5.阿賴耶6.異熟識7.無垢識等異名。


  (二)在大乘經典中的名稱


  第八識有多種異名,今將其含義和特徵敍述如下。就《成唯識論》卷三所雲之七種異名作解釋。


  1、心


  有一個人,年輕時候喜歡真理,並為這孜孜不倦,崇尚美德,一心一意要成就勇敢、誠實與善良的人格;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他忘了曾經愛真理崇美德之事,覺得生活很空虛,沒有永恆的感覺。


  往昔我們喜歡詩歌、散文、文學書籍,常激動地讀著感動得流淚,我們視人際間的友誼是世間的至情,真摯而美麗;日復一日,曾幾何時,純真的友誼變了質,於我有利者方是朋友,看感人的電影不再有眼淚,鄙視文學的價值意義,只覺得人生當實際……,在我們心中本來有著純黃金,卻在不經意的歲月廝磨中,成了破銅爛鐵。


  在一顆潔淨的心中,糞土亦閃耀著黃金的顏色,可是在污穢者的心中,美好的黃金只有染上銅臭才是珍貴的。在有慈悲愛心者,一顆小草都有澎湃的情懷,莊嚴的生命;可是在鏽鐵者心中,小草只有供踐踏的東西,不值得一顧。


  是誰在主宰著我們,使我們這顆心忽而潔淨忽而污穢。是現實生活的逼使嗎?亦或是存在價值的改變?這都只是表像上的,真天的根源在“心”,由於它不斷地在俗事俗人裏染著、附著、依著,於是,看到的事物不能清清楚楚地反映出來,率真成了惡意的批評,如此的“心”急氣亂卻渾然不覺。然後捫“心”自問,活著活著,是為了什麼?


  以下就讓我們一起來尋找吧!


  第八阿賴耶識是人類最深層的心識,有多種異名,以《成唯識論》所雲之七種異名做解釋,1、心,2、阿陀那識,3、所知依,4、一切種子識,5、阿賴耶,6、異熟識,7、無垢識。今先說明“心”之意義。


  《成唯識論》雲:由種種法熏習種子所積集故。……謂契經說雜染,清淨諸法種子之所集起,故名為心。(《大正藏》卷三十一,十三——十五中)


  是在說明第八識攝藏了宇宙諸法的種子,這些種子因受環境、經驗——等客觀條件的熏習,其性各有不同。


  “心”之一語,通凡夫、二乘、菩薩、佛等一切位。諸經論中,有以心、意、識,通名八識。也有以第八識名心,第七名意,第六名識;而有時心,心所法都統名為心,或兼色法亦名為心,如心臟之內團心等。


  《般若經》雲:“於一切法,心為善導。若能知心悉知眾法,種種世法皆由心。”


  《圓覺經》雲:“以淨覺心知覺心性。”


  慧沼的《最勝王經疏》卷三:“諸識現行集起,名積集心,唯第八種了集起,名為積集最勝心”。


  《攝大乘論》卷一亦雲:“何因緣故亦說名心?由種種熏習種子所積集故。”


  “熏習”是一種自然受熏,力量很大。例如常在禪堂靜坐者,其身每天沈浸在香嵐中,身自然而然周身充滿檀香的氣息。小孩子常隨母親去寺院拜佛或聽一些因果報應的故事,看忠臣節烈報國等戲劇……等,長大成人後自受此影響而不敢隨便造惡,怕遭報應。而長久居住在盜者中的人沒有人教導,不以為竊取他人財物是不正之事,等到身系牢獄才懊悔萬分,可見環境的熏習予人的行為影響有多大。目前大家重視“環保”,即表示已認識到環境的優劣將會影響一個人身心的成長。就像一張白紙,本來沒有香氣和顏色,把它放在香爐上一熏,白紙就染上了檀香的氣味和黃顏色。這種薰染的過程,叫熏習;白紙上所含的香氣和所現之顏色即為“習氣”。人的一生從小到大,隨著各種環境的薰染,積集了各類受熏的種子,以此而構成人的性格。


  《華嚴經》<十地品>第六地:“三界虛妄,但是一心作”


  此所謂的“一心”,瑜伽行派是把經解釋為阿賴耶識。由心造業而感得三界的果報,是“由心所造”的唯識。


  《解深密經》卷三:“我所說識所緣,唯識所現故,……此中無有少法能見少法,然即此心如是生時,即有如是影像顯現。”


  是在說明凡是我們所認識到的一切,並沒有一種所謂客觀獨立存在的本質。當我們心識現前的時候,心上必然會起一種境界相。由於錯誤的認識與執著,覺得它是離心存在的外境。實際上,那所認識的境相,只是自心現起的影子。這種唯識思想,是立足在認識論上,從能知所的關係上探討,是考慮所知的真相而發現的,可以稱為“即心所現”的唯識。


  又如無性著《攝大乘論釋》卷一:“心體第三,若離阿賴耶識無別可得”


  由此可知“心”即是阿賴耶識的異名。


  2、阿陀那識


  《成唯識論》雲:“或名阿陀那,執持種子及諸色根令不壞故。”(《大正藏》卷三十一,十三下)


  阿陀那識以何為定義?梵語(adana)阿陀那,譯雲“持”。


  《成唯識論》卷三又曰:“(一)以能執持諸法種子,(二)及能執受色根依處,(三)亦能執取結生相續,故說此識名阿陀那。”這其中所謂的三種含義,欲從粗至細,從淺及深,則須從後解釋起。以上為在《唯識學探源》中的說法:


  (1)能夠執取結生相續的意思:結生相續是指煩惱、業、生三法而言,也就是平常所說的惑、業、苦,由煩惱造業,由業而結生。結生是表示初受生時結胎以做為生身的根源。又從這一生到那一生,從本身到死有,再從死有到中有,由中有到後有,應該有一個恒長無間斷的意識於其中執取,使其相繼不斷;如果沒有這個意識,則死了之後便斷滅,便成大過。《首楞嚴經》第二卷,曾雲:波斯匿王曾依止外道而起斷滅的邪見,心中常懷悲優,聽過佛陀開示後,悟到了生死相續的道理,明白從生趣生(五趣四生),捨身受身,變者受滅,而不變者本來就沒有生來滅的道理之後,得大歡喜。所以斷滅見的意思,是人一旦死了之後就永遠消滅了,亦即覺得人生毫無價值,因此,必須要去瞭解恒行無間,執取結生相續的阿陀那識。也就是說:明白了執取結生相續的道理,便能對治凡夫外道的斷滅邪見。


  (2)能執受色根依處之義為:眼、耳、鼻、舌、身五根,稱為色根,亦即指淨色根而言,粗色根為根所依處,總此名為色根依境,也就是眾生一期生命的報身。此一期生命的報身其統攝之有為諸法在刹那無常的眾法聚中,而能使一期的生命相續存在。不散不壞,便是因為有此阿陀那識執受的緣故。執受是指執為自體,令生覺受之意。而色根依,是指有情身,依處,也通器界,外器世界;這一物與那一物妨礙,這一粒微塵與那一閏微塵相礙,也都是由於有此識執持而喪失的緣故,只是不生覺受罷了。章太炎曾經說礦物、植物有身識——見《齊物論釋》;探究他的論證,實與身識無關,而是由於阿陀那識執持的原故!而章太炎不明白這個道理,誤以為是身識,而身識只是和覺受痛癢等觸覺有關罷了。執持每一個事物的自體而互相阻礙的原因便在這裏了。


  (3)能執持諸法種子之義為:諸法包括一切的有為法,可分為二大類:一是有漏有為,即雜染法——異生法。二是無漏有為,即清淨法——聖者法。種子又可分為“業種”——異熟習氣與“法種”——等流習氣二種。各各現行諸法,都是由自類的種子引發的,均等流類,名等流種;業種即是思主所的種子,是思心所心王與善染等心所的活動作用,以自己所起的現行對照自類的種子,亦等流種,但同時卻有特別的功能,能夠增上統攝其他的諸法。譬如一國的統領,就自體而言,就像即是國裏的一個人,而同時又有總領全國之作用,業種便是如此,這是他與別者不同的地方。業種也通有漏、無漏。但種子只是一種潛在的功能,沒有現行的法體可得,如果沒有一個現行法為之攝藏,便會散失而不復存在也。因為不存在所以無法起現行,無法起現行便會失去一切的世法與出世間法。而能夠攝藏這種潛在功能的,便是阿陀那識。又生無色界者,因為沒有色法,又何能執持種子呢?再說,心所法也不能執持種子,是因為其不自在的原故。前六識也不能執持種子,由於無想、滅定等位無此前六識的原故;第七識雖恒常不間斷,也無法持種,是有覆無記性之故。經由菩薩轉成清淨智位,然後生起諸染法,無此道理。由此可以知道:只有阿陀那識,無覆無記,一類相續而能執持諸法的種子。


  如何知道有阿陀那在執持?主要在於有知覺的活人,其所表現的認識作用,就是眼耳等前六識,這前六識的活動作用,在悶絕、熟睡的時候會暫宣告停頓,儘管它們停頓不起作用,但生命還是活潑潑的存在,身體也還是完整地恙的,與生命結束的死人有著很大不同,原因就是還有微細的精神覺受,而這維持生存的微細精神作用,就是阿陀那識,證知它和執受有著持深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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