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是一個魔術師



玩木偶戲的人吊著木偶


圍繞著他的頸子,但不是他的心


他可以拿出魔鬼


也可以拿出一個佛



佛陀曾經說過,頭腦是一個魔術師,一切它所創造出來的都是魔術的玩意兒。


你一定看過我們的弟子魔術師阿維那許,他可以從空盒子變出東西來……


頭腦是一個魔術師。


一旦你在頭腦裏面有某種概念,它就會變成一顆種子,


然後那顆種子會開始成長,不久它對你來講將會變成一個真實的存在。


  
就在前幾天晚上,尼爾格蘭塔有一次心臟病發作,


他說,六個月以來,他一直覺得他的心臟病快要發作。


那個情形剛好是反過來,因為六個月以來他一直在想說它可能會發作,結果它就發作了,


並不是說他真的知道會發作,它不是他對未來的一個洞見,是他創造出那個未來。


有六個月的時間他一直在想說它可能會發作,它必然會發作。


頭腦是一個魔術師,它會創造,它可以創造出任何東西!


  
現在有很多人在研究這種現象,有一種新的治療正在興起,他們稱之為寬心劑治療。


寬心劑(Placebo)是一種假的醫藥,在它裏面沒有醫藥的品質,


但是它的給予必須以一種方式,使得病人認為它是醫藥,


甚至連醫生本身都必須認為它是醫藥,否則他的態度或許會表現出來,或許會顯露出真相。


必須連醫生都不知道,別人只是給他水來注射,


或者只是給他糖做的藥丸,做成跟真的藥丸一樣,上面印有一切的記號、名稱和標籤。


他認為這是真的藥,病人也認為這是真的藥,


而那個奇跡是:它竟然有效--事實上在它裏面並沒有藥,但是病人被治好了。


醫生認為它是藥的那個信念創造出一個氣氛、一個心理、一個催眠,以及整個醫院的設備……


以及那個病人想要去除他的病。


當一個有名的醫生開出了藥方,它一定會有所幫助,不管它是不是醫藥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們發現醫藥或不是醫藥的功用幾乎是相同的比率。


如果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被真正的醫藥所治癒,


那麼也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被假的醫藥所治癒、被寬心劑所治癒,


它在醫學界造成一個很大的震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真正發生的情況是:首先那個病是被創造出來的,它是一種頭腦的現象,


再者,如果頭腦被說服說它將會被治愈,那麼它就會被治癒。


那就是為什麼如果醫生的費用不是很高,那個藥就不會有很大的效果。


費用越高,那個藥就越好。


如果治療師的費用很高,你必須付出一大筆錢,那麼它將會影響你更多,


因為如此一來,你就會想要被影響。


當它是免費的,誰會去管說它有沒有效?


「如果它有效,那很好;如果它無效,那也沒有問題,反正我們並沒有付錢。」


當你付了錢,你就會想要它有效,那麼它就真的有效!


  
佛陀說頭腦是一個魔術師,它會創造疾病,它也會創造治療。


頭腦會創造出各種幻象--美和醜,成功和失敗,富有和貧窮……


頭腦繼續在創造。


一旦那個觀念固定在你裏面,你整個生命的能量就會開始運作去創造它,去使它成為一個真實的存在。



每一個思想都會變成一件事,


而每一件事在開始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思想,其他沒有。


你生活在一種催眠的狀態下。



佛陀說這個催眠必須被打破,


其他沒有一個宗教有這麼努力去打破這個催眠。


人必須被解除催眠,人必須被訓練成覺知到說一切都是頭腦;


痛苦和快樂兩者都是頭腦,生和死兩者都是頭腦,一切都是頭腦。


一旦這個現象被看得很清楚,那個魔術師就消失了,


然後剩下來的就是真理,


那個真理能夠解放。



玩木偶戲的人吊著木偶


圍繞著他的頸子,但不是他的心


他可以拿出魔鬼


也可以拿出一個佛



這是一段非常重要的陳述。


你可以變成魔鬼,也可以變成一個佛,一切都是頭腦的遊戲。


你可以變成一個罪人,也可以變成一個聖人;


你可以變成一個罪犯、一個希特勒,或者你可以變成一個偉大的聖雄,


這一切都是頭腦的遊戲,在這兩者裏面都是頭腦在玩遊戲。


  
那麼誰是真正的佛?


如果魔鬼是頭腦的東西,佛也是頭腦的東西,那麼誰是真正的佛?


真正的佛是一個不再是頭腦的人,


他已經看到了一切都是頭腦的遊戲,所以已經從一切頭腦的遊戲退出來。


那就是棄俗,那就是弟子:從一切頭腦的遊戲退出來,不再玩新的遊戲。


  
禪宗的人說佛陀從來沒有被生下來,從來沒有活過,


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從來沒有死去,也從來沒有達到成道。


他們這樣說是對的,但也是很明顯地錯誤,因為佛陀有被生下來,


他活了八十二年,他是歷史上的一個人,他並非只是一個神話。


他有被生下來,他成道了,他說過無數的話。


有四十二年的時間,他一直都在教誨,這些是明顯的事實。


  
當禪宗的人說佛陀從來沒有被生下來,從來沒有活過,


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從來沒有死去,也從來沒有達到成道,


他們並不是在否認這些歷史性的事實,這一點要記住。


他們是在說一些更有價值的東西。


他們是在說:


是的,他說了很多東西,但是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真實的存在保持完全寧靜。


是的,他被一個母親生下來,被一個父親生下來,生在某一個地方,


但那個出生只是一個他所經歷的頭腦現象或一個夢。


就他真實的存在而言,他從來沒有出生過。


  
就真相而言,你也從來沒有出生過。


就真相而言,他也從來沒有死去,因為如果你沒有出生,你怎麼可能會死?


誰會死?誰會在那裏死掉?


當然,當你沒有出生,也不可能死,那麼你怎麼能夠成道?


誰會在那裏成道?


沒有一個人,沒有人可以變成一個佛。


  
有佛性,有成道:


看到了那個事實說沒有人,那個房子是完全空的,在那裏不曾住過一個人,


我們只是在玩頭腦的遊戲,我們只是在創造影子,


他們只是在熟睡、在做夢……那麼一切都消失了。


  
當你早上醒來,不僅惡夢是錯誤或虛假的,好夢也是虛假的。


不管在夜裏你夢到說你是一個賊,或是你夢到說你是一個瑜伽行者,


到了早上,那些都不重要了,兩者都是虛假的。


不論你夢到你是希特勒,或者你夢到你是一個佛陀,到了早上,那些都不重要了。


當你醒過來,一切都結束了,希特勒沒有了,佛陀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留下來的一直都在那裏作為根基的、那個永恆的、那個無形的、那個沒有屬性的、那個沒有制約的,就是你真實的存在。



在那個沒有制約之上,各種制約都被硬加上去;


在那個沒有制約之上,一千零一種制約都被放在一起,


那些制約加在一起就被稱為頭腦。


脫離頭腦的唯一方法就是去看著那個頭腦,就是去覺知它。


  
漸漸、漸漸地,你變得越覺知到那個夢,


那個夢就開始消失,那個夢就開始退回去。


當那個覺知很完美,夢就消失了,那麼你既不是一個佛,也不是一個男人,也不是一個女人,


既不是這個,也不是那個,那麼你是誰?


關於它沒有什麼話可以說,關於它只有一件事可以說:


只要瞥見那個真實的人,你就進入愛,你就是愛。



一休說:


我曾經說過佛學只不過是伴隨著畫中之竹的聲音;


我曾經說過,佛學只不過是一個夢;


我曾經說過,關於它沒有什麼特別的,它是完全的平凡,它是自然,



但是他覺得,即使這樣說也是逾越了,因為甚至連那些話也不應該被說。


關於它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你一說就錯了,你一說就違背了它。



如果他說:「關於它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他這樣說就已經逾越了


  
不能夠說佛教是一個特別的宗教,是一個偉大的宗教,


不能夠說在它裏面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佛教徒分兩派,


其中一派說佛教是最偉大的宗教,是曾經發生過的最深奧、最高的宗教。


就好像基督徒所說的,或者是印度教教徒所說的,或者是耆那教教徒所說的,


每一個人都在標榜他的宗教,其實是透過宗教來標榜他的自我,


所以,大多數的佛教徒都說佛教是最偉大的宗教,佛陀是最偉大的人。


然後有禪宗的人,他們說它並沒有什麼特別,


它非常平凡,沒有什麼好吹噓的,沒有什麼好宣稱的。



但是一休說:


即使說它沒有什麼特別,你也是說了一些關於它的特別的事,這樣說就是使它變特別!


  
基督徒說基督教是特別的,佛教徒說佛教是特別的,


而禪宗的人卻說關於它沒有什麼特別的,


你這樣做是在使它變得非常特別。


所有的別人都宣稱他們是特別的,而你說:「我們並不特別。」


--你這樣說就變成特別的,你就是這樣在變成特別的,這是宣稱特別的一種方式。


當每一個人都在宣稱「我是不平凡的」,那個說「我很平凡」的人真的是在宣稱不平凡。


  
只要想想:有一萬人在那裏宣稱,每一個人都說「我是不平凡的」,


然後你站在那裏,很謙虛地說:「先生,我非常平凡。」


你在做什麼呢?--你在宣稱真正的不平凡,你是在說:


「你們這些傻瓜,你們這一萬個傻瓜!你們都宣稱你們是不平凡的,這全部都是自我,


看看我,這個謙虛的人,這個默默無聞的人,我只能夠說我非常平凡。」


但是只有這個人是不平凡的,所有那些都是平凡的,


因為他們都宣稱同樣的事情,每一個人都在宣稱它。



一休說得對:


如果他說:「關於它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他這樣說就已經逾越了


這個達摩一休其他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達摩是禪宗的鼻祖,


他是第一個從印度旅行到中國去傳遞這個超越文字的訊息,傳遞這個沒有宗教的宗教的人;


因此所有的禪師都覺得非常感激達摩。


  
一休說:這個達摩一休,這個達摩的追隨者,這個達摩的弟子,一樣東西都不能說。


我不能夠說佛教是特別的,我也不能夠說關於它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就是什麼都不能說。


  
在那個寧靜之中,他在說出某種非常美的東西。


當你不能夠說什麼,那表示有某種很重大的東西在那裏,任何言語都不足以去形容它。


佛陀就具有那個--那個無法被包含在任何語言裏的浩瀚。


  
沒有一個弟子能夠說任何關於他師父的話。


如果他能夠說一些關於他師父的話,而且覺得他能夠說得很正確,覺得他表達得很充分,


那麼他就不是一個弟子,他根本就沒有瞭解師父,


因為去瞭解師父就是要失去所有的語言,以及所有表達的能力,


因為你面對了一個如此巨大的真實存在,你會變得啞口無言。


  
弟子在師父面前一直都是啞口無言的,只有他知道誰是啞口無言的。


一個能夠說的人並不知道,


而一個不能夠說的人知道。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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